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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是谁（第2页）
周觉的心，沉了一下。
“那些存在，是善是恶？我们能判断吗？”
老树的枝干轻轻摇曳：“小觉，时间太久了，久到足以磨灭一切，我们只能通过气息，判断出对方是否与我们同源，是否熟悉。”
“但有些地方的能量，非常混乱、驳杂，充满了原始的饥饿和疯狂。”
老树的声音变得严肃：“那种存在，没有善恶，只有本能。”
“它们需要你亲自去探查。”
周觉正准备追问，聆海兽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带着一丝警惕。
“等等！”
那低沉的咆哮，在整个空间里回荡。
“怎么了？”周觉立刻紧张起来。
聆海兽在海洋里不安地游动着，掀起巨大的浪花。
“那些混乱的气息……其中有一道，离你很近！”
周觉的瞳孔瞬间收缩：“很近？就在泰山吗？”
“不！”
这一次，是老树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不是在泰山。”
“它就在你身边。”
周觉浑身一僵，一股寒意从脊背直冲头顶。
“在我身边？什么意思？”
聆海兽的声音，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那不是一个地方。”
“那股气息，附着在一个人身上。”
“一个……现在正离你很近的人的身上。”周觉的意识猛地从星芒秘匣中抽离。
山谷里的风，带着草木的清新，吹在脸上，却让她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一个人……
一个就在她身边的人。
她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不动声色地剖析着视野中的每一个人。
远处，齐司令正对着通讯器下达指令，神情严肃，气场沉稳如山，她身上只有属于军人的铁血煞气，纯粹而干净。
不是她。
科研组长李振，正蹲在一株奇异的紫色小草前，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取样，脸上是现新大陆般的狂喜，痴迷而专注。
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典型的、无害的学者。
再远些，是呈扇形散开，负责外围警戒的猎豹突击队队员。他们身姿挺拔，动作标准，每一个人都像是教科书里的模板，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周觉的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
是哪一个？
是那个站得笔直，眼神锐利的哨兵？还是那个正在检查装备，动作娴熟的老兵？
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正常。
每个人的气息，在她被提醒后的感知里，都那么的……普通。
难道是老树和聆海兽感觉错了？
毕竟，它们待在空间里太久了，对外界的感知，会不会出现偏差？
“小觉。”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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