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侍卫们哀声一片,仿佛天塌了。
“世子爷的脾气您知道的,求您可怜可怜小的们吧!”
宋承漪在榻上台阶前顿住脚步,“都躺下。”
“啊?”侍卫们懵了,面面相觑。
宋承漪道:“我是踏过你们的身体强闯进来的,世子不会追究的。”
“可、可这”侍卫们还在犹豫。
宋承漪声音不高,“你们既拦不住我,就照我说的做,我说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
话音一落,这几个侍卫就想通了,且执行力极强,瞬间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宋承漪推开屋门时,就被浓重的药味儿冲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是一股极其浓烈,混合着艾草和其他苦涩药材的厚重气息。
眼前白茫茫一片,浓重的烟雾弥漫了整个外间,视线受阻,仿佛置身云海。
内室的方向传来一人烦躁的话音,还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
“你这小子,真是要求多,给你放放血扎个几针就好的痛快法子,咳咳咳!你非不愿意,只能熏这难闻的鬼东西了,咳咳咳”
这声音,是凶厄大师。
宋承漪眼底瞬时泛起潮意。
大师在此,果然是在为郁攸迟诊治,她不敢怠慢,立刻反手将房门紧紧关上,生怕有冷气进来。
凶厄大师对着门口喊道:“是不是我那小太药童来了?磨蹭什么,快快快,进来搭把手。”
宋承漪拖着步子走到内室,绕过那扇绘着松鹤的紫檀屏风。
内室的烟雾更浓,见凶厄大师站在一张宽大的紫檀木拔步床前。
隐约可见一人俯卧着,身上仅覆着一条薄薄的素色绸裤,露出大片线条流畅紧实的肌肤。
“来,你拿着!”
凶厄大师头也没回,将手中一截冒着袅袅青烟的艾炷塞到了刚走到近前的宋承漪手里。
她接过,刚想出声音,凶厄大师侧过头,对着宋承漪飞快地眨眼。
“小一,你可算来了,这位病人他要求多得很,我可伺候不起了。”
被临时改名为小一的宋承漪没有拆穿大师,她也想知道郁攸迟这病背后的隐情。
凶厄大师见她伶俐上道,满意地点头,又拿起另一根艾条,一边在自己手腕上比划着穴位。
“就这样拿着,悬在他穴位上方,不能太近,万一烫着了咱们世子的细皮嫩肉,他可是要脾气的。”
“离得太远,这药力又透不进去,白费功夫,我这手腕都酸疼酸疼的。”他说着装模作样地灸起来,“我给自己也灸一个,这头你先接手。”
宋承漪依言走近床榻几步。
郁攸迟侧着头面向床内,墨披散遮住了大半脸颊,双眸紧闭,呼吸平稳,脸上并没有明显的不适,看着像是睡着了。
艾灸之法,宋承漪只在医书上见过图文,从未亲手操作过。
但是,宋承漪的心稍稍安定了,因她知道艾灸是温经散寒,促进人体气血运行,解除留滞凝涩痹症的法子。
郁攸迟的病,应该不严重吧?
宋承漪看着那片宽阔的背脊,不知要在何处下手。
凶厄大师在她背后道:“后背已灸过,该向下了。”
她捏着艾柱的手指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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