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七,吕辰、谭令柔、娄晓娥,以及王叔、张叔一行人,簇拥着娄振华来到了火车站。
娄振华穿着深色呢子大衣,围巾一丝不苟,神情沉稳,威仪如旧,只有看向妻女时,眼里才流露出不舍与牵挂。
跟在他身后的,是两位穿着干部装,神情严肃的同志,这是组织上安排随行的工作人员。
他们的存在,让这场家庭离别,又平添了几分郑重与克制。
“令柔,晓娥,家里就交给你们了。”娄振华握住妻子的手,“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晓娥。”
谭令柔眼圈微红,却努力维持着平静,用力点了点头:“振华你放心,我们在北京一切都好。你在外要一切小心,保重身体。”
千言万语,最终化为朴素的叮嘱。
娄晓娥看着父亲,哽咽道:“爸爸,早点回来。”
娄振华伸手,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眼中满是慈爱:“嗯,爸爸忙完就回,晓娥要听妈妈的话,学业不可荒废,爸爸会经常给你们写信。”
他又看向王叔、张叔:“王大哥、小张,家里拜托你们照顾了!”
“娄先生放心,家里有我们!”王叔郑重说道,张叔也跟着点头。
他最后向吕辰郑重地点了点头,吕辰会意:“娄叔一路顺风!”。
这时,火车的汽笛声响彻站台,催促着旅客上车。
“二位同志,咱们上车吧。”娄振华不再犹豫,提起行李箱,招呼着两名同志,转身大步走向车厢门口。
那两位工作人员也向谭令柔等人点头致意,紧随其后。
火车出沉重的轰鸣,缓缓启动,逐渐加,最终消失在铁轨尽头,只留下空荡荡的站台和弥漫的煤烟气味。
谭令柔一直挺直的脊背松懈下来,望着火车远去的方向,久久不语。
娄晓娥挽住母亲的胳膊,将头轻轻靠在她肩上,无声地给予安慰。
因为有外人在场,也因为娄振华所肩负的责任,母女二人的离别愁绪都压抑在心底,显得格外克制。
吕辰和王叔、张叔默默站在一旁。
娄振华此行,不仅肩负组织重任,也肩负这个家族的未来。香港的产业、书籍的出版,还有艰巨的筹粮计划,可谓任重道远。
……
从娄家回来,已经是夜幕初降。
何雨柱抱着小念青在屋里踱步,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陈雪茹在一旁做着针线,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正准备去书房看会儿书,门外面就传来许大茂的喊声:“柱子!小辰!在家不?”
声音里带着几分喜气。
何雨柱皱了皱眉,嘀咕道:“这许大茂,大晚上的又来干嘛?”
小雨水跑去开了门。
不一会,就见许大茂拎着两瓶汾酒,满脸红光地走了进来,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哟!茂爷!今儿个又是哪里的老乡送你三瓜两枣了?这么沉不住气?”何雨柱挑眉,习惯性地刺了他一句。
许大茂这会儿心情极好,也不计较,把手里的酒瓶放在八仙桌上,“嘿嘿,什么三瓜两枣,这回是捡了金元宝,不,比捡了金元宝还美!”
说着,拉个凳子坐下,清了清嗓子,努力想摆出点沉稳样子,但那眉飞色舞的神态根本掩不住。
“陈婶、柱子,雪茹嫂子,小辰,还有雨水妹妹,”他环视一圈,声音带着兴奋,“今儿个,我来是给你们报喜的!我跟小燕的事儿,定了!王主任做的大媒,林家那边点头了!婚期就定在五月一号,劳动节!”
“哟嗬!”何雨柱一听,先是惊讶,随即酸溜溜的调侃道,“行啊许大茂!真让你这癞蛤蟆吃着天鹅肉了?可惜了,林小燕同志这么优秀的姑娘,怎么就让你给骗到手了?简直就是一朵鲜花就插在牛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