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静攥住我的手腕,
“小鱼,陪我去前面那家便利店好不好?我想给宝宝买点东西。”
一进去,她径直冲到了零食架前。
她专挑那些包装鲜艳的童年零食,辣条,西瓜糖,还有小汽水……
我笑着帮她翻找生产日期,心里还打趣孕妇的口味果然孩子气。
回到小静家时,她把购物袋往茶几上一倒,零食哗啦啦散了一片。
她先拆开辣条袋,捏起一片放进嘴里,嚼得脸颊鼓动,油星子沾在嘴角也不在意。
“宝宝,你闻闻呀,”
她低头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
“这就是妈妈小时候最爱吃的辣条味,就是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我正想笑着说她比宝宝还馋,却看见她没等辣条咽下去,又迅剥了块泡泡糖塞进嘴里,
“这个不止是吃味道的,”
她含着糖含糊地说,
“还要会吹泡泡呢,不过妈妈也不太会,以后咱们一起学好不好?”
说着就伸手去拆那包印着小鱼图案的“好多鱼”。
我连忙伸手按住她的手,
“小静,宝宝都尝过这些味道啦,今天吃太多了,以后再慢慢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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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她捏着零食袋的手指猛地收紧。
下一秒,她的眼眶就红了,大颗的眼泪没等落下就砸在手背上,声音带着哽咽:
“小鱼,不够……这些都不够。”
她抬头看我,
“我的宝宝什么都没吃到,他们连外面的太阳晒在身上是什么感觉、风吹过耳朵是什么声音都没感受到……”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突然伸手环住我的腰,脸埋在我胸口,哭声闷闷地传过来,肩膀一抽一抽的,连带着我的衣服都跟着颤动。
我慌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
“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哭了?”
她在我怀里摇着头,泪水把我的衬衫浸湿了一片,断断续续的话像针扎在我心上:
“小鱼,宝宝……宝宝们要离开了……”
“别胡说八道!”
我急忙把她的脸从怀里拉开,指腹擦着她脸上的泪,看着她通红的眼睛,
“说啊,宝宝们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却只是摇头,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
就在这时,门锁传来“咔嗒”一声轻响,陆队长推开门走进来。
他手里还拿着文件袋,看到蜷缩在我怀里流泪的小静,脸色瞬间变了,快步上前把她揽进怀里,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
小静在他怀里蹭了蹭,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抽搭着说:
“宝宝……我们的宝宝……检查结果不好……”
陆队长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轻轻拍着她的背,
“没关系,宝宝以后有我们养着他,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陪着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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