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原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倒真让这位小娘子得了花灯。”
那商贩从地上拾起琉璃盏递到宝珠面前,还送来一串糖葫芦,他笑得乐怀,“这位夫人好身手,好胆识。”
“噫,这位是不是女菩萨?对了,夫人美貌动人,定是那位在军营里救治将士的朝华县主。”
“是呢是呢,她爹还给我们大铎立了大功哩。”
“那她身边这位郎君,莫不是那位声名在外的昭王殿下?”
一时间人声鼎沸,殊不知是谁起了头,率先跪下,紧接着街道上乌泱泱地跪倒了一片。
兰姝心中惭愧,她受之有愧。她虽也帮了军医不少忙,可她后面还去了庆营。好在明棣给她造的势不小,并没有流出不利于她的言论。
此处已不适合他们再待下去,众人只见那位玉树临风的男子拥着他的妻女缓缓远去。
宝珠的虎头帽上不知何时被别了两朵金丝菊,她兴致冲冲在父母跟前显摆,“嘿嘿,娘亲,珠儿美吗?”
“美美美,我们珠儿最好看了。”
真不怪宝珠打小就是只小花孔雀,兰姝方才正是求证了心中所想,她对那年的宫宴存疑,便问了他是不是对自己图谋已久。
地上的影子被拉扯得很长,一家三口手拉手,宝珠今日太高兴了,乃至于那个荷花琉璃盏都被她抛之脑后。
宝珠今日玩得痛快,困得也快,马车还没行至门口她就窝在兰姝怀里昏昏欲睡。
兰姝伏在男子肩头,本是借着他的胸膛靠一靠,孰料天底下没有白食,明棣贴着她的耳鬓去啃她的下颌线,温玉似的大掌还往她衣襟里钻了去。
他的确对小娘子蓄谋已久,早在徐家见她发病那日,他便下定决心要得到她,包括她的所有。
“夫君,珠儿还在……”兰姝惊呼一声。
“别管她。”
马车很大,明棣从她怀里夺走小团子,毅然决然将她放在铺了虎皮的车厢底下,她倒也乖巧,蜷缩身子,自己找个舒适的位置睡了。
指腹触及一片水汽,男子轻笑一声,“朝朝分明也想要。”
他没给女郎太多喘息的余力,此刻的他真如了那些看官之意,神情自若,稳稳当当搭弓。
“唔……”
到底了,兰姝气他不打个商量,搂着他的脖颈压了压。
“嘶,朝朝,你会疼的。”
古来拉弓都会戴个指环,她倒好,性子如猴,急。
即便到底了,他却还有余力。
他闷声不语,委实有点受阻。
他知晓只要狠些,就可以同上次一样,那妙处极佳,恍若蓬莱仙境。
为了让这小娘子快些舒展,他特意颔首,摇摇欲坠的小衣很快显现一片水渍。
“珠儿和我都不曾喝过。”
他说得可怜,倒像是啃干巴馒头长大的。
兰姝委屈地小声抽噎,“夫君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