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牙!”她哀嚎不已。
厄运远未结束。
野鸭跳上她后背,居高临下对着她脑门连连猛啄。贾张氏哭爹喊娘,双手乱挥却尽数拍在自己头上。
这野鸭机敏得很。
她连半根羽毛都没碰着。
“天杀的苏宇,自己古怪也就罢了,养只野鸭也这般邪性?”贾张氏抱头鼠窜。
野鸭紧追不舍。
“有法子了”逃至许大茂家门前,贾张氏猛地推门闪入,返身将门摔上,把野鸭挡在门外。
许大茂当值去了。
娄晓娥也不在家。
房门未上锁。
全因易忠海大力,说要评选模范四合院——若家家锁门,岂不显得院里不太平?
“臭鸭子,进不来了吧?”
“有能耐你破门呀!”
“来呀来呀!”
贾张氏扒着门缝,见野鸭在门外焦躁踱步,登时来了精神,叉着腰破口大骂。
“哎哟”
乐极生悲,扯到伤口了。
秦淮如刚才摔倒磕掉一颗牙,不仅缺了牙,脸颊也挫伤了,一说话就牵扯得生疼。
野鸭子在许大茂家门口转悠几圈,最终悻悻离去。
贾张氏双腿软,顺着门框瘫坐在地。
方才被野鸭子追着啄,她拼命逃跑,这会儿已精疲力尽。
咦?什么味道这么香?
贾张氏抽着鼻子。
循着香气,她摸到许大茂家饭桌前,现桌沿沾着些细碎的花生沫。
她把脸凑上去,用舌尖一点点卷食。
花生香气诱人。
可这点碎渣连牙缝都不够塞,反倒勾得胃里更觉饥饿。
不能白来一趟。
许大茂本就不是好东西,娄晓娥更是资本家,拿他们点吃食是给他们脸。
好吃的都藏哪儿了?
贾张氏四处翻找。
很快有了现。
灶台横梁上悬着块油亮的腊肉。
她踮脚试了试,够不着。
搬来板凳踩上去,伸长胳膊终于摸到肉皮。
使劲往上一蹿,总算扯下腊肉。
砰!
板凳翻倒。
贾张氏重重摔在地上。
她强忍痛呼,趴着缓了半天,确认院外没人,才揣着腊肉溜回家。
却没注意树荫下几个大妈正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