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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第1页）

诊断结果显示已造成局部组织坏死，必须手术清创。听说要在腹部挖去腐肉，贾张氏面如死灰。

会留病根吗？秦淮如急切追问。

先观察再说。医师的官腔让贾张氏想起儿子贾东旭成植物人前，医生也是这般说辞。莫非这回双腿要不保？

手术室灯亮起又灭。不足一个钟头，贾张氏被推了出来。

观察无误便可离院。护士递来费用单。

娘，十五块三。秦淮如将单据递过去。

没钱！贾张氏别过脸去。

医院不许赊账。

你去缴。

我哪儿有钱？钱不都在您那儿？

我不管！休想让我掏半个子儿！贾张氏扯紧被头，铁了心一毛不拔。

秦淮如手足无措地站着。

观察期结束，护士来催出院。

费用还没结？护士板起脸。

实在拿不出钱。秦淮如窘迫地绞着衣角。

“没钞票，你能拿我怎样？”贾张氏一副耍无赖的模样。

“不付账就找警察，还能怎样？”护士讥讽地勾了勾嘴角，这种赖账的人她可见得多了，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什么？

要叫警察？

贾张氏顿时慌了神。

她敢蛮横无理，全仗着有人给她撑腰。

“别惊动警察，我们这就付钱。”贾张氏手忙脚乱地翻找口袋，变卖收音机的钱还被她贴身藏着。

“秦淮如，我哥十六块钱，剩下的记得还我，听见没有？”贾张氏紧盯着秦淮如，唯恐她暗中克扣。

四合院内。

多数人家已用过晚饭。

几个闲来无事的婆子，正聚在墙角扯闲篇。

“你们说贾张氏还能活着回来不？”

“我看悬，她刚被抬去医院时，肚皮都紫了，连话都说不利索，怕是要去爷那儿报到了。”

“就算回来又能怎样？”

“公安正等着抓她呢，回来不是自寻死路？”

贾张氏平日最会撒泼骂街，没少得罪邻里。

见她倒霉，这些婆子们个个暗自痛快。

谁都没觉，一个体态臃肿的老妇正阴着脸站在她们背后，将闲言碎语听了个真切。

“你们这几个老不死的，咒谁回不来呢？”贾张氏突然炸了毛。

“说的就是你！”

“贾张氏，你犯大事了知道不？还不快去公安局投案？”

“多捎几件厚衣裳，这大冬天的，可别冻死在班房里。”

几个婆子嘴皮子也不含糊。

投案自？

贾张氏一时懵。

“许大茂早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