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易忠海的叙述,聋老太太沉吟不语,急得易忠海抓耳挠腮。
“不必太过慌张。”
“我看这事儿多半是许大茂造的谣。”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我刚才瞧了瞧杨小芬,确实是傻柱中意的类型。”
“你若不想办法,傻柱说不定真会跟她走。”
聋老太太一针见血,点破关窍。
易忠海稍稍松了口气,危机尚未解除,但至少不再迫在眉睫。
“你去给傻柱说个媒吧。”
“等他有了对象,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你好好给他介绍一个,别总夹带私心,听懂没?”
聋老太太对易忠海很不满,要不是他三番五次搅黄傻柱的相亲,她怕是早就抱上重孙了。
易忠海点头应下。
他去找傻柱,人却不在家,等了半天也不见回来。
直到太阳落山,傻柱才揣着个破纸包慢悠悠回来。打开一看,里头是些小鱼小虫子。
“姓苏的,你家那野鸭子又坏我好事,你给我等着!”傻柱恨得牙痒痒。
夜深人静。
家家户户都睡了。
傻柱偷偷溜到后院。
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野鸭子的窝——就在娄晓娥门口,也算苏家门前。娄晓娥住的也是苏宇的房子。
傻柱往窝边丢了条小鱼。
野鸭子被惊动,探出头张望。
他又扔了一条。
“吃。”
“快吃。”
“香喷喷的小鱼。”
“等你吃完,看我不烤了你。”
傻柱咬着牙。那些鱼和虫子都被他动过手脚,野鸭子只要吃了必死无疑。
可野鸭子一点也不急。
傻柱倒急了眼。
他冷!
这大冬天的,夜里寒风刺骨,他衣服早被风吹透了。
“快吃!你怎么不吃?”
“连吃东西都不会吗?”
傻柱简直怀疑这鸭子是不是傻的?
怎么连鱼都不吃?
他抓起一条小鱼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噗”地吐出来——生鱼腥得难以下咽,何况是加了料的。
他可不敢吞。
嘎嘎嘎!
野鸭子终于动了。
它没有吃鱼,而是猛地冲向傻柱。
等傻柱反应过来,野鸭子已经扑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