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仪,你在听吗?”
“一直都在。”他告知她家里老人病情急转直下,刚刚去世了。生活中意外总是很多,像这种无预兆的知会今年已经好几遭。
“太奶奶的葬礼在后天,我希望你也去葬礼,不管我们之前闹得多不愉快。”
“好,我知道了。”她喝一口奶茶,缓解心中的郁闷,“你还在医院?”
“我已经处理完了,正准备回去,大家都在等律师公布遗嘱。”
柔仪嫁到孟家时,年过八旬的太奶奶已经中风,终日卧病在床,孟家请护工长年在家照料,身为小辈,只有轮班照顾,逢年过节去看望看望,其他的事她也不清楚。
另一边孟学臻悲伤之余感叹老人年近百岁,长寿,到这个年纪自然的事,不知道那天就没了。
孟学臻本想让她安慰他一番,得来的是被反问他的糗事,于是顾左右而言他。
他软弱得过分,无条件袒护他的情妇,把这软弱当成爱,也把愧疚下的补偿当作糟糠之妻不可弃。
他想平衡内外,却对所有人无情地残害。
还是从与她疏远的父母那里知道,他的情妇似乎怀孕了。
她掐灭回忆往昔的苗头,话音含糊如藕断丝连,却近似于冷酷地直说“学臻,你去忙吧,拜。”
开车送檀萱回家的路上,柔仪总在想她过去几年要么捉奸要么被捉奸的吊诡婚姻,互相都指责对方不忠,可以说是另类的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没有回姑妈的公寓,而是逃离般去找以前那些几面之缘的炮友。简单地只了个“约吗?”怀着惶恐与憎恶之心,用肉体的欢愉暂时抵消。
午夜时分,无人回应,在她漫长等待之后。一个熟悉又忌讳的名字出现。
“Ritz。我会等你的。”
在纠结与麻痹之间,她选择了后者,午夜的街道,除了辉煌的灯火与零星车辆一闪而过,正如她孤零零的,青春、感情都被岁月搓磨,不可怜,但更可恨。
灯光经后视镜折射,晃了她一下,镜子传达她的心声她已经老了,年轻的情人很快就会厌弃她。
贺徽在等她,一袭浴袍,清秀男孩蜕变成清俊帅哥。
“抱歉,我来晚了。”柔仪摘掉显老又显书呆子气的眼镜。
“不晚。我知道你一定会找我,不管是一年、两年。”
“因为我情感脆弱,恨不得留住每一个人?还是你自信自己有魅力?”她嘲讽回去。
贺徽说“是。我是你爱人的影子,是你寻求青春遗憾的补偿。”
“喂!你非要这么直白吗?”她蹙眉。
除了相貌上一点相似,他年轻漂亮,意气风,令她幻视他年轻时的样子,都是那样令她心动,可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
认识他的时候,他还不到二十五岁,而她已经年过三十,化妆可以暂时弥合距离,但心不会。
“你希望我这么说吧。”
“徽,我的婚姻终于走到尽头了。他的情妇怀孕了,他要娶她。”
“你真是恋爱脑。一定要回忆痛苦,创造痛苦?”揭穿真相。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他太懂她才分手。
“是啊,我好傻,但我忍不住。”痛苦已经成了她人生的底色。
“那是因为pTsd,而不是因为你想。”贺徽温柔地抱着她,亲吻,柔情蜜意。
柔仪索吻,“上床吧。我不想思考。”
“头剪短了,不习惯你波波头的样子,但很可爱。你比之前还要漂亮,气色也好多了。”他捏住那只伸进敏感地带的手,轻轻吻了下手背,旋即被骂了句“不懂情调。”他耳根红,害羞了。
“你把我弄硬了,我好难受。”
他竟然学会装了,柔仪顺着内裤上布着的痕迹线,抓住那偷偷变硬的阳物乱捏,但凡他定力差点,恐怕就一泻千里被情人取笑。
贺徽从嬉笑中缓过神,按捺不住插她淫叫的心,扯掉上衣,使得一字领滑落成遮小腹的束腰,肆意凌辱他心爱的乳房。
他想她乳头痒痒,同样的乱捏,对等的逗引,小指漫不经心一勾乳晕,弄得她更不开心。
转瞬之间,身上一点遮挡物都没有了,他浑身上下赤裸,粗壮的阴茎可怜巴巴地轻晃,像是低头了,祈求着她的眷顾。
很懂得取悦情人的女人轻轻跪下来,双手像是拖着圣物一般扶着阴囊,避开一些容易令他破功的地方,耐心搓揉。
贺徽愈舒服,仿佛心中有根羽毛一直在挠痒痒,因此,释放平时积压的情绪,随心所欲地喘起来。
他也变坏了,抓着她的头要她舔。
柔仪不太高兴,微微含了头端,他居高临下地给她恩赐,恰到好处的接吻。
酒店再平常不过,除了打光柔和,不会增添一丝一毫的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