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的夜被阴煞啃噬得黑,祭天台三层纯阳阵的白光淡如残烛,黑气如附骨之蛆,从阵眼裂缝里钻出来,卷着刺骨寒意扑向禁军。士兵们的盔甲凝着白霜,握剑的手不住颤抖,李威挥剑斩碎一缕黑气,虎口震裂的鲜血滴在冰寒的石阶上,瞬间凝成血珠:“撑住!龙脉共鸣越来越强,阳气耗不起了!”
云无涯指尖沾着墨尘残留的血渍,眸色冷得像冰:“皇甫圣华,残页上关于韦长军的记载呢?”
皇甫圣华将残页按在掌心,纯阳真气缓缓浸润泛黄纸页,模糊字迹渐渐显形:“找到了——‘韦氏血脉,半为钥,半为锁’!老怪是想借他的咒毒引动龙脉,冲开寒渊封印!锁法需梅家秘术、韦氏精血、残页之力合一,韦氏精血能激活残页,是因血脉含纯阳本源,与残页同源!”
张玉兰掌心玉佩忽明忽暗,红光映得她脸色白——阴煞暴涨竟激活了玉佩的传影术,极北寒渊的模糊身影在玉面上晃动:“能看到梅姑娘和韦公子,可太模糊了……她气息好弱,像是快撑不住了。”
武松按住流血的肩伤,贴身的纯阳令牌微微烫,护住他紊乱的心脉:“让我去极北!就算内力只剩三成,我也能护他们一程!”
“不准!”云无涯按住他的肩,“墨尘狡猾,你一走便是调虎离山,汴京必破!周泰,搜全城找墨尘踪迹;皇甫圣华,抄三份锁法,炼三枚纯阳应急丹,让快马小队带往极北;张玉兰,盯紧玉佩,有异动立刻喊我!”
话音未落,禁军踉跄奔来,盔甲破碎处渗着黑气:“云前辈!西门被阴煞毒弹炸开缺口,余党只守不攻,像是在等阴煞涌入!三名百姓被毒弹波及,昏迷不醒!”
“我去驰援!”李威咬牙抹掉嘴角血迹,肩膀的黑气正顺着伤口蔓延,“祭天台交给你们,西门绝不能破!”
武大郎扛着扁担就要跟,后背灼伤因动作崩裂,鲜血浸透衣衫:“我跟你去!周泰留了人守阵,我放心!”
“你守阵!”李威按住他,“百姓还需你照看!”说罢提剑纵身,身后禁军齐声呐喊,身影撞入漫天黑气。
极北寒渊,冰风如刀刮得梅吟雪白衣猎猎作响。她拄着玉笛半跪在地,嘴角的鲜血染红白裙,笛身的金光黯淡得几乎熄灭——方才以精血催动秘术压制韦长军的咒毒,已耗尽她大半内力。
老怪藏在浓黑阴煞中,绿光双眼如鬼火闪烁,抬手甩出无数冰煞尖刺,声音苍老如裂冰:“梅吟雪,你祖父拦不住我,你也一样!韦长军的咒毒是我种下的,他本就是我破印的棋子!”他掏出一枚黑中泛紫的魂符,符身缠绕着百名死士的冤魂,“这第二枚魂符,我耗百年修为炼制,无需献祭,只需蓄力三刻便可炸开封印——只是蓄力时我会被反噬,才留着他凑数!”
韦长军蜷缩在冰面上,咒毒如黑蛇在皮肤下游走,意识被黑气啃噬得支离破碎,却仍含糊念叨:“汴京……百姓……不能破……”他猛地睁眼,眸中一半清明一半漆黑,死死抓住梅吟雪的衣袖,“杀了我……能阻止他……”
“不准说胡话!”梅吟雪含泪将秘术之力注入他体内,指尖冰凉却力道坚定,“汴京在传锁法来,我们能赢!你是锁,不是钥!”
汴京西门,阴煞顺着缺口涌来,余党手持毒刃死守,竟将禁军逼得连连后退。年轻禁军左臂被毒刃划破,服下解毒丹后仍单膝跪地,却死死攥着纯阳令牌挡住缺口:“我爹说,守护汴京是使命!我不退!”
李威挥剑斩杀冲在前的余党,肩膀的黑气已蔓延至心口,他闷哼一声,却仍咬牙喊道:“周泰,动手!”
周泰带着精锐疾驰而来,手中纯阳阵盘一落地,白光瞬间铺开,挡住阴煞去路:“兄弟们,突袭毒弹库!断他们后路!”几名禁军趁机迂回,片刻后一声巨响,毒弹库被炸成废墟,余党军心大乱。武大郎虽重伤,却扛着扁担冲过来,一扁担砸飞两名逃窜的余党,后背灼伤崩裂的鲜血滴在地上,竟在白光中蒸腾起白烟:“休想跑!”
半个时辰后,西门余党被清剿殆尽。周泰让人用石块与纯阳令牌堵死缺口,又安排人护送伤兵百姓疗伤,自己带着精锐往祭天台赶:“云前辈,我们来支援了!”
祭天台上,三名传信禁军分路出,却只剩一人浑身是伤地逃回,胸口插着黑气剑气:“云前辈……墨尘带三名暗卫埋伏……两名兄弟死了……他留两名暗卫盯毒母,带一人去极北了……”
皇甫圣华立刻上前,纯阳真气注入他体内:“能救!他还能说出更多墨尘的计划!”
话音未落,墨尘带着一名暗卫出现在台边,手中攥着夺来的锁法字条,笑得癫狂:“云无涯,你以为能传消息?等我杀了你,夺了毒母毁汴京,再去极北杀老怪,天下便是我的!”
“痴心妄想!”云无涯长剑出鞘,月华剑气如银龙扑出。两人激战间,暗卫趁机冲向禁军,祭天台瞬间刀光剑影。阴煞从阵眼缺口涌入,武松掏出纯阳令牌挡在身前,用身体护住身后百姓,内力耗尽的他单膝跪地,令牌的白光却死死挡住黑气:“撑住!绝不让阴煞伤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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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周泰带着精锐赶到,手中备用纯阳令牌一扬:“嵌阵眼!合力注内力!”众人立刻将令牌嵌入阵眼,掌心抵着令牌灌注内力,青筋暴起间,白光暴涨,黑气被硬生生逼回缺口,纯阳阵的光芒渐渐恢复。
极北寒渊,老怪握着魂符的手不住颤抖,符身阴煞越来越浓,他嘴角却喷涌黑血——蓄力的反噬正啃噬他的经脉:“快了……再等片刻,封印必破!”
韦长军咬着牙掏出残页,咬破指尖,精血滴在纸页上,瞬间亮起金光。梅吟雪将最后一丝秘术之力注入他体内,白衣染血的她扶着冰柱勉强站起:“引导咒毒入残页!我帮你稳住心脉!”
咒毒在韦长军体内疯狂挣扎,他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混着血水滴落冰面,就在咒毒即将与残页融合之际,墨尘带着暗卫冲来:“别白费力气了!锁法被我截了!”
暗卫纵身扑向韦长军,梅吟雪想挡却无力动弹。千钧一之际,韦长军突然嘶吼一声——梅家秘术、韦氏精血、残页之力终于合一!黑气在他体内逆转,化作金色锁印之力,他纵身跃起,一掌拍飞墨尘,一脚踹开暗卫:“休想伤她!”
此时,快马小队终于赶到——他们早已下马步战(冰面太滑,马匹留在外围),几名禁军立刻斩杀暗卫,为者高举锁法与丹药:“韦公子,梅姑娘!汴京的锁法和纯阳丹来了!”
梅吟雪服下丹药,内力渐复,挥笛划出金光缠住老怪:“用完整版锁法!压制魂符!”
韦长军展开锁法字条,周身锁印之力暴涨,残页化作金光,死死缠住魂符。老怪怒吼着强行引爆,却被锁印之力反噬,身体在金光中渐渐消融:“不——!我不甘心!”
墨尘见大势已去,转身想逃,却被残夜缠住脚踝,拉回原地。韦长军一掌拍在他胸口,墨尘喷出鲜血,瘫倒在地:“你……你竟真能转化咒毒……”
“作恶者,必偿命!”梅吟雪挥笛划出剑气,刺穿他的肩膀。
汴京的纯阳阵彻底稳固,黑气消散,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皇甫圣华救治的传信禁军悠悠转醒:“墨尘……想借毒母毁汴京……还好……被拦住了……”
高地的百姓欢呼起来,武大郎靠在石柱上,看着渐亮的天色,嘴角露出笑容:“守住了……汴京守住了……”
极北寒渊,老怪被彻底封印,阴煞渐渐消散,冰面裂缝慢慢愈合。韦长军握着残页,却现纸页最后一行从未显现的小字,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寒渊底,藏邪胎,封印破,万劫来……”
与此同时,汴京张玉兰掌心的玉佩突然烫,红光暴涨,却不再是阴煞的气息——那是一种更深沉、更诡异的寒意,顺着玉佩蔓延至掌心。
云无涯望着极北方向,指尖攥紧残页的复刻版,眉头紧锁;韦长军与梅吟雪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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