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心慈了。」紫箏站起身背着手往外走去。
狄茂不敢怠慢,「是属下办事不力。」
紫箏捲起袖子,「无妨,我亲自去。」说完便丢下人逕自往地牢走去,留下面面相覷的两人。
「卫主的身子?」狄茂迟疑。
「应该没事?吧。」晴川也不敢确定。
狄茂晚了几步走进地牢,才刚跨过门槛深处便传来可怕的哀嚎声。
不愧是卫主。心底讚赏,他们这一班专精刑罚的梵龙卫都只学到卫主一点皮毛,谁都无法学得七十二煞针真传?毕竟正常人不会有办法分出七十二道神识还道道能精准操控下针神速如鬼神。
走进牢房时紫箏已经在净手,水盆里浸入淡淡红丝晕开,她仔细瞧着指甲缝有没有痕跡嘱咐,「记档记清楚了。」
牢外负责誊录的人沾墨振笔疾书,狄茂再抬头看掛在柱上已经气绝的死士,身上密密麻麻插满细针。
「卫主这是事成了?」
「是帝女身边的侍女。」紫箏擦手放下袖子,甩一甩抚平皱摺,「剩下的交给你。」她不好在此逗留太久,该走了。
「遵命。」
帝林回到龙寧宫后便有侍官告诉他紫箏在书房午睡,寻着走进去时瞧见鹅黄色的身影侧躺蜷缩在榻上,呼吸声轻浅平稳。
想了会他从空气中抽出一本典籍坐在一旁细读,这便是他抽空回到藏书库找着关于蛟龙的资料。
上万年来他对妖界各种族的习性法术等等自是了解不少,但还真没想过要去研究妖族怎么繁衍一事。如果书内写得没错,要能诊出喜脉起码要半年,从孕期到生產起码要怀上叁年,可这写的都是纯种妖族繁衍的过程…他们…
这世上就算搜尽所有记载也不可能有关于妖族与神明生子的资料。
身后的人动了动,帝林收起书,「醒了?」
「嗯…」紫箏翻身看见他,渴睡的大眼半开,「回来了?」
伸手捏捏紫箏的脸蛋,帝林微笑,「已经处理完了。」他习惯性内观紫箏,「今日动用灵力了?」
「用了一点。」现在馀毒只剩很少稳定许多,拉拉帝林袖子说道:「陪我躺一下。」
帝林顺从地躺下把紫箏拉进怀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紫箏摇头顺便蹭着帝林撒娇,蹭了蹭后有些疑惑爬起来看自己双手。
「怎么了?」
紫箏摸摸自己额头又探他的额头,「没烧啊?」
帝林赶忙直起身紧张无比:「哪里不舒服?」才一天而已连有没有怀上都还不知道,哪有这么快就出现反应的?!
紫箏的皮肤比常人白,一点顏色都很容易分辨出来,她疑惑看着帝林,脸上却像喝醉般越来越红,「我觉得很热?」
「热?」他诊脉诊不出异样,紫箏的表情逐渐朦胧。
「很烫?」她摀着肚子,一股燥热从深处传出令人难耐。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帝林也急了,既诊不出脉像也无其他症状,他翻下身想出去问问侍官时衣襬被小手拉住。
「阿箏?」他回头却落入一吻,惊愕地睁大眼。
「?现在就做。」紫箏像被下药一般急急解着他的衣带,奶着声呻吟不停摩擦他,那双眼像爬虫类般倒竖,额头浮现小角。
帝林抱着紫箏愣愣地看着她,脑海忽然闪起昨夜晴溪的话。
『殿下?是易孕期到了?』
「?所以是『期』不是『日』啊?」在被扑倒前,帝林失神地喃喃自语。
帝林抱着赤裸的紫箏呆呆望着天井?他甚至还留在紫箏体内,怀中的人在激烈的房事过后满足的窝在胸口睡着,帝林却第一次感受到极度的疲惫感,像被榨乾还是被吸取精气似。
?不愧是神兽。无奈地想,他身上满是牙痕,几处做到激动处小虎牙直接咬穿?他浑身都是血洞。
他也很想退出紫箏体内,但被熊抱的动弹不得。好不容易退下龙角的紫箏睡得打呼嚕?他刚刚可是差点被那对龙角穿得透心凉啊!!
叹气摸摸紫箏光滑洁净的额头,确实那股热气暂时是退了,但他开始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那个体力继续奉陪下去?
帝林试图动了下想把紫箏从身上拔下来,手臂一痛,睡熟的紫箏非常用力的咬了他一口?真的跟蛇类一样。
不是啊大姐你也还没怀上啊!忍着痛非常缓慢地抽开,他用毯子包住紫箏后自行套上被扯的破破烂烂仙衣,无声喘口气再转身抱起人开传送阵传去澡间。
「?」彷彿被预料到一般,澡间不止热水已经烧好注满,旁边也已经掛着两套常服。
这种无言的关怀还真的很让人羞耻,但他可是脸皮最厚的神明,面不改色抱着紫箏入水。
被水惊回意识的紫箏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帝林怀中,她左右张望,「?我怎么会在这?」话一出,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