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是被一阵浓郁的香味勾醒的。
这是一种带着葱油的焦香、酱油的甜咸,还有一丝极鲜的虾味,三者混在一起,轻轻诱惑着我的鼻子,把我从沉沉的梦里唤醒。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
天刚蒙蒙亮。
阳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落在地板上,像撒了一把银子。
床上只剩我一个人,毯子被叠得方方正正,枕边却还留着一点余温,带着她惯用的那款淡淡的栀子花香水味。
我脑子空白了两秒,所有记忆才像潮水一样轰然涌上来。
昨晚,她在我怀里抖的样子,她咬着唇忍住不出声的样子……
我的脸“刷”地一下烧到了脖子根。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穿上衣服,光着脚冲了出去。
客厅里,苏若正弯腰把两碗热气腾腾的葱油拌面端上桌。
她脚上穿着我那双灰色棉拖鞋,鞋码明显大了两号,她每走一步,后跟就“啪嗒”一声掉下去,像只偷穿大人鞋的小猫,笨拙又可爱。
马尾高高地扎在脑后,尾随着她弯腰的动作轻轻晃动,衬衫因为这个姿势绷得紧紧的,腰窝处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度,像有人拿笔在纸上描了一道最撩人的线。
她听见脚步声,回头冲我笑了笑。
她穿着我昨晚随便扔在沙上的那件白衬衫,下摆刚好盖到大腿根,露出两条笔直又白得晃眼的大长腿。
衬衫对她来说有点太大,领口滑到一边,露出半截精致的锁骨和一小股若隐若现的乳肉。
看她这副穿着,我一边流着口水,一边警惕的瞅了瞅父亲的卧室,现门开着,并没有人。
苏若看到我的样子,扑哧笑出声来,“放心啦,你爸早走了。”然后淘气的冲着我眨巴了下眼睛,“我就是听见关门声才起来的,后来怎么也睡不着了,就干脆爬起来,把早饭做了。要不然,我怎么敢穿成这样跑来跑去的……”
我刚想说昨晚我爸又不是没看见,结果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昨天你洗了的内裤干了没?”
“刚才我看了看,还没干利索,放烘干机里了……”
“那……也就是说你现在……”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向她的衬衫下摆,声音轻了下去。
她轻轻咬了下唇,指尖捻着衬衫边缘,慢慢卷起一小截,又停住。布料与大腿肌肤之间,泄出一道暖昧的阴影。
“嗯……”她抬起眼,眼波流转,“下面……什么也没穿哦。”
她松开一只手,只用食指和拇指捏着最边缘的布料,极缓慢地往上提了一寸。腿部细腻的曲线若隐若现,而更深处,依然藏在晃动的阴影里。
“要……”她的声音轻得像气息,“……确认一下吗?”
我站在她面前,呆呆地点头,裤子已经绷起了不堪的弧度。
苏若瞧着我这副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睛弯成两枚月牙,笑意里掺着几分得意、几分娇嗔。
她故意将衬衫下摆往下扯了扯,可衣料实在太短,这一拽反倒让腿根处那抹雪白在若隐若现中更加晃眼。
“白——日——宣——淫——”她一字一顿地拖长声音,笑得肩头轻颤,“快吃饭吧……再晚可真要迟到了。”
说完,她把面碗轻轻推到我面前,自己先落了座。
双腿并得紧紧的,衬衫下摆勉强遮住腿心,可稍一动弹,大腿内侧那片莹润的光便忽明忽暗地晃进眼底。
我喉结滚了滚,僵硬地坐下,端起碗大口吃面。
面条弹滑,汤头醇厚,虾仁鲜脆,荷包蛋煎得边缘微焦,蛋黄一戳便溢出潺潺的金。
可味蕾尝到的所有滋味,都压不过脑海里翻涌的画面——昨夜她在我身下轻轻地颤,腿环在我的腰间,还有最后那句带着绵音的“……快插进来……”。
越想,身体绷得越紧。
我只得埋下头猛吃,想藏住烫的耳根和浑身的窘迫。
苏若却托着腮望着我,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偷成了腥的小猫“好吃吗?”
我含糊地“嗯”了一声。
她笑得更明媚了,伸出指尖,轻轻戳了戳我的脸颊“慢点呀,又没人同你抢。”
她说完,自己也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着。窗外漏进的天光笼在她侧脸和筷尖,将面送入口中的动作,轻缓得像在触碰晨露。
可衬衫下摆随着她低头的动作微微上移,露出一小截雪白的大腿。我一怔,差点把面汤呛进气管。
她察觉到我的目光,耳尖倏地红了,却故意把腿并得更紧,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看什么呢……吃饭。”
我赶紧低头扒面,嘴角却忍不住翘起来。
没吃几口,她忽然停下。桌下悄悄伸过来一只脚,脚尖轻轻蹭了蹭我的小腿。凉凉的,带着刚洗完澡的淡淡清香。
我整个人僵住,筷子悬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