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手术刀划破空气的尖啸像毒蛇吐信,赵他妈的刀尖停在赵苛喉咙前三毫米。刀刃上锈蚀纹路活了过来,像血丝般向赵苛皮肤里钻。
“妈、妈你听我解释……”赵苛的机械舞定格成金鸡独立,声音抖得像筛糠,“我篡改kpi是为了给您买手术刀升级包……”
“闭嘴。”赵他妈镜片后的眼睛冷得像冰柜,“我教过你,医生面前,病人没资格说话。”
她手腕一转,刀刃转向会议厅穹顶的因果律防护罩——
铮!
防护罩像被划破的保鲜膜,裂口处渗出粘稠的黑色数据流。那不是锈蚀,是规则癌变,每一滴落在地板上,都出滋滋的腐蚀声,腾起一股铁锈混着消毒水的怪味。
“等等。”石天突然开口,声音还是那副死鱼调,“您这手术刀,要连枢纽医疗系统才能用吧?”
赵他妈斜睨他一眼:“怎么,想学?”
“不。”石天推了推眼镜,指尖在虚空里敲出残影,“我是想提醒您,系统刚被痒痒粉污染了,现在做手术,等于用粪坑水给伤口消毒。”
叮叮叮叮叮——
会议厅的光屏同时炸开红色警告框,像除夕夜的鞭炮。每个框里都跳动着同一行字:
「检测到非法神经毒素,医疗系统防火墙启动自毁程序」
赵他妈的手术刀嗡地一声震鸣,刀刃上的锈蚀纹路瞬间黯淡。她脸色微变,正要断开连接,石天却慢悠悠地说:
“别拔,拔了刀会炸。不拔,系统会把你当病毒清杀。”
他顿了顿,露出个程序员特有的、蔫坏的笑:
“除非,您让我进去修个bug。”
林晚星秒懂。
她一步上前,灵泉从指尖涌出,凝成根数据线,啪地插进会议厅主控台。数据线的另一头,石天咬住,像吸面条般把整串代码吸进瞳孔。他的虹膜瞬间分裂成六层,每层都在疯狂滚动着绿色数据瀑布。
“正在载入《最炫民族风》音源包……”
“正在绕过防火墙第层验证……”
“正在替换枢纽背景音乐库……”
石天的声音变成机械合成音,带着重奏回响。他每说一句,会议厅的扩音器就滋啦一声,像老式收音机调频。
赵他妈还来不及阻止,石天已经打了个响指。
啪!
整个维度枢纽,三千个位面,十二万九千六百个办公节点,同时响起了同一个前奏——
咚咚锵、咚咚锵、咚咚锵锵咚咚锵!
《最炫民族风》的鼓点像一万头草原野马在数据草原上狂奔,把规则流踩得稀烂。监察使们的光屏开始自动播放v,画面里凤凰传奇的舞步被替换成赵苛的机械舞,毫无违和感。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歌声响起瞬间,所有还在运行的kpi计算系统噼啪乱响,数字像脱缰的野狗般疯长。有的监察使功德值直接冲爆上限,系统显示「恭喜您,已达成飞升条件,请准备渡劫」;有的则疯狂倒扣,眨眼变成负十万,光屏跳出「建议重新投胎」。
“石天!你他妈疯了?!”
会议厅大门被踹开,一个穿深灰制服的中年男人冲进来,肩章是四颗星核,比赵苛还多一颗。他身后跟着八个武装到牙齿的守卫,枪口齐刷刷对准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