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倒计时为什么只剩分钟了——每个孩子的贴纸都是微型信号塔,归墟教派在用最阳谋的方式,把地球坐标播到全宇宙:让祖国的花朵当人肉路由器。
“林、林大人……”玄阴教主转世保安摘下墨镜,墨镜下的眼睛是数据流组成的,正疯狂刷屏错误代码,“您听我解释,我这是……再就业培训。”
咚!
防空警报突然炸在耳边,不是从远处传来,是从每个孩子嘴里喊出来的。小豆丁们张开嘴,警报声呜呜呜地往外喷,像一群小喇叭。
花念立刻掏出新痒痒粉,但被林晚星拦住。
“别用,他们会过敏。”她蹲下身,灵泉凝成数据棉签,轻轻擦掉一个女娃额头的贴纸。
嘶啦——
贴纸撕下的瞬间,女娃哇地哭了,哭声里混着两段音频:一段是《最炫民族风》,一段是归墟低语。
“妈妈……歌歌里有坏东西……”
女娃扑进林晚星怀里,指着操场角落的大喇叭。喇叭正在循环播放健身操音乐,但音波在空气中可视化了,像条五彩斑斓的蛇,蛇头正对着天空吐信子——信子是道量子束,直通外太空。
“石天!”
“在。”石天手指在虚空里敲得噼啪作响,“音频逆向解析中……找到了,病毒藏在鼓点里,每下咚锵对应一个地球坐标脉冲。”
“停掉它。”
“停不掉。”石天难得露出凝重,“这喇叭是鸿蒙之心第七碎片,自带因果律,除非……”
他话没说完,龙脉婴儿咿咿呀呀地爬过去,抱着大喇叭一口咬下。
嘎嘣!
喇叭像脆饼一样碎掉,里面的第七块心脏碎片咕咚掉进婴儿嘴里。婴儿嚼了两下,噗地喷出口彩虹色的痰,痰液在半空凝成全息地球。
地球上,七万个红点像麻疹一样爆。
每个红点,都是一所幼儿园。
每个幼儿园,都在跳《最炫民族风》健身操。
“操……”叶青羽的刀掉在地上,“这是宇宙级幼儿园病毒?”
“不。”林晚星站起来,活体徽章在胸口咚咚狂跳,跳得她肋骨疼,“这是归墟教派的招生简章。”
她话音刚落,被撕掉贴纸的女娃突然不哭了,指着天空咯咯笑:
“妈妈,有飞船!”
轰隆隆隆——
云层被撕开,一艘巨大的、长得像校车的战舰悬停上空。舱门打开,手摇铃声再次响起,但这次是投弹的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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