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稳步出列,来到殿中,先向武帝郑重一礼,然后转身,面向西戎使臣。
她的身姿挺拔,神色从容,清越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太极殿中:
“使臣既知我大周乃礼仪之邦,便当知我朝行事,自有法度章程,非外邦可妄议。”
她先定下基调,堵住对方无礼质疑的源头,随即话锋一转:
“陛下圣德巍巍,开女子恩科,正是破前代之桎梏,行古今之未有,
此乃圣心独运,意在为国取材,何须向贵使解释其深意?
使臣以‘牝鸡司晨’这等村野陋语亵渎朝堂,莫非是想教陛下如何治国不成?”
她直接将其言论定性为“亵渎朝堂”和“妄议圣心”,将问题的严重性拔高。
西戎正使脸色微变,欲要辩解,沈箐却不给他机会,继续说道,
“至于使臣关心我朝边陲用人……边郡县令,守土安民,缉盗平乱,本是职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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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情况复杂,前任积弊甚多,肃清歼宄,整顿秩序,正是新任官吏分内之事。
莫非使臣认为,边郡官员对于境内不法之事,应当视而不见,听之任之,方合‘礼仪’?
若如此,则边境何谈安宁?这才是真正令友邦‘讶异’之事吧?”
她将“擅动刀兵”解释为“缉盗平乱”的职责,将“搅扰地方”转化为“肃清歼宄”的政绩,反问得西戎使臣一时语塞。
沈箐趁势而上,目光扫过殿中众臣,声音凛然:
“我大周官员,无论女男,上承皇命,下安黎庶,但求问心无愧,依法行事。
其政绩优劣,自有朝廷考功之法度,陛下之明鉴,又何劳外使越俎代庖,在此指摘?”
“倒是外使,”她目光重新锁定西戎正使,语带深意,
“今日于这正旦大典,万邦来朝之际,不顾礼仪,屡出妄言,横加干涉我朝内政用人。
本官倒想请问,贵部此举,究竟是意欲何为?
是想试探我大周陛下之决心?还是想离间我朝臣工之心?亦或是……”
她略微停顿,一字一句道:“因边郡某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被截断,故而在此泄私愤,图口舌之快?!”
这最后一句,虽未点明“走私”,却已直刺西戎使臣的心虚之处。
“你……你血口喷人!”西戎正使被戳中痛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却又无法在朝堂之上承认任何与走私相关的事情,一时气结,狼狈不堪。
沈箐却不再看她,转身向武帝深深一礼:
“陛下,西戎使臣无端诋毁圣政,干涉内务,挑拨君臣,其行无状,其心可诛!
臣恳请陛下,严正申饬,以维护我大周国体尊严!”
殿内一片寂静,随即响起几声压抑不住的叫好声,更多官员看向沈箐的目光满是钦佩。
这位女官,不仅沉稳睿智,言辞更是犀利如刀,于这外交战场上,寸步不让,不仅化解了对方的攻击,更反戈一击,占据了绝对的道德和道理制高点。
武帝端坐于上,看着殿中昂然而立的沈箐,眼中闪过赞赏。
她缓缓开口,“沈卿所言,甚合朕意。”
低沉声音带着帝王的威严,传遍大殿。
她目光转向脸色青红交加的西戎使臣,语气淡漠,“西戎使臣,尔等贺礼,朕已收下。
然,尔方才所言,实属无礼。
朕念在正旦吉日,不予深究。
尔当谨记,大周之内政,非尔等可妄议。
若再有无礼之言,休怪朕不念邦交之情。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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