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酒店套房里只亮着几盏暖黄的壁灯,将气氛渲染得温馨而私密。
洗完澡后,狸猫像块被泡了的香甜年糕,软绵绵地瘫在客厅柔软的长毛地毯上。
身上穿着印有小猫图案的丝质睡衣,银色的长松散地披在肩头。
她看着正坐在沙上翻阅德国赛马娘协会送来的一些资料的鲁道夫,眼珠转了转,一个娇气的念头冒了出来。
“露娜”
她拖长了尾音,声音又软又糯,像沾了蜜糖。
鲁道夫从文件中抬起头,紫眸望向她,带着询问。
狸猫抬起一只白皙小巧的脚丫,在空中晃了晃,脚趾头像饱满的珍珠粒般蜷了蜷。
脸上露出一个可怜兮兮又充满期待的表情:“脚趾甲好像有点长了,走路不舒服……露娜帮我剪嘛”
她深知自己对眼前这个人的杀伤力,尤其是当她故意放软声音、露出这种全然依赖的神态时。
鲁道夫看着她这副明目张胆“犯懒”还理直气壮的小模样,紫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她放下手中的平板,好整以暇地站起身,走到狸猫身边坐下,拿起一旁的指甲钳。
“哦?”她微微挑眉,伸手轻轻握住那只递过来的、脚踝纤细玲珑的脚丫。
指尖在那光滑细腻的皮肤上若有似无地划过,带着一丝戏谑的调侃。
“我们的金色闪电,赛场上能踏碎一切障碍,场下却连自己的脚趾甲都搞不定了?”
她的语气慢悠悠的,带着点危险的亲昵:“是不是被我惯得……越来越懒了,嗯?小懒猫。”
狸猫的脚趾因为那轻微的触碰和调侃的话语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脸颊也有些泛红,但嘴上却不服输:
“才不是懒!这是……这是情侣间的亲密服务!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她强词夺理,把“懒惰”美化成了“特权”。
鲁道夫低低地笑了一声,不再逗她。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将狸猫的脚轻轻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动作自然而熟练。
她低下头,灯光在她浓密的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神情专注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艺术品。
指甲钳出细微的“咔嚓”声。
鲁道夫的动作极其小心细致,不仅将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甚至连边缘都打磨得光滑无比,生怕有一丝一毫会硌到这只娇气小猫敏感的脚趾。
狸猫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像只被顺毛的猫咪,享受着这份无微不至的照顾。
感受着鲁道夫指尖传来的温度和那认真的态度,心里甜丝丝的,仿佛整个人都泡在温暖的蜂蜜水里。
很快,一只脚修剪完毕。鲁道夫放下工具,正准备换另一只。
就在这时,她紫眸中掠过一丝极其隐蔽的、恶作剧的光芒。
就在狸猫全身心放松、毫无防备的瞬间,鲁道夫那修长的手指,突然用指关节,在狸猫刚刚修剪好的、光洁柔软的脚心上,轻轻地、快地——
一刮!
“呀啊——!”
如同触电一般,一股强烈的、混合着痒意和惊诧的刺激感瞬间从脚心窜遍全身!
狸猫猛地一颤,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整个人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弹了起来,那只被袭击的脚也条件反射地猛地缩了回去。
“露娜!!!”
她反应过来,脸颊瞬间爆红,又羞又恼地扑向那个使坏的“罪魁祸”,挥舞着小拳头,“你、你坏蛋!偷袭!”
鲁道夫轻而易举地接住了她的“猫猫拳”,看着她气得鼓鼓的、连耳根都红透的可爱模样,愉悦地笑出了声,将她连同她的抗议一起,紧紧搂进怀里。
“这是对‘小懒猫’的惩罚。”
她在她耳边低语,笑声里满是得逞的满足。
“哼!大坏蛋!今晚不跟你睡了!”
狸猫把烫的脸埋在她怀里,出毫无威慑力的威胁,身体却诚实地赖在温暖的怀抱里不肯离开。
温馨的夜晚时光,总是以记录当天的恋爱笔记作为尾声。
但今晚,在正式开始书写前,鲁道夫象征看着那只因为脚心被偷袭、此刻正抱着枕头、故意背对着她、浑身散着“我生气了但很好哄”气息的小懒猫,紫眸中闪过一丝计划通的微光。
她起身,拿过沙上那条柔软厚实的羊绒毛毯,走到床边。
狸猫还兀自沉浸在“被偷袭”的羞愤中,忽然感觉身后床铺一沉,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条宽大的毛毯就如同天罗地网般罩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