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和萧胜说了一声后带着侍卫离开,刚踏出府门,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忽然变得乌云滚滚。
快下雨了。
他上了马车,朝马夫道:“回宫。”
马车在路上走着,稍稍摇晃,元钰卿听到了一声雷响,紧接着传来雨水淅淅沥沥的声音。
夹杂着雨水的寒风吹动马车车帘,透过缝隙,元钰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停。”
马车在路边停下,元钰卿掀起窗帘,果真看到了王濯。
对方没有带伞,身上的崭新衣袍已被淋湿,宛如一个落汤鸡。
“王濯。”他唤了一声。
雨幕下,王濯回眸,对上了那双眼睛,他心脏猛然一跳,“陛下?”
“上来。”帝王向他出了邀请。
王濯犹豫了几秒,点头应下:“多谢陛下。”
他带着浑身的水汽上了马车,在帝王对面坐下,帝王甚至给了他一个棉巾,“擦擦吧。”
“谢陛下。”
王濯接过,擦了擦身上的水珠,他想看一看对面,却又不敢。
“是回王家吗?”他听帝王如此问他。
“对。”
王濯连连点头,他攥着棉巾,“去那个方向。”
他指了个方向,元钰卿点头:“朕送你回去。”
元钰卿对这个迷迷糊糊的王濯还挺有好感的,傻傻的,很有意思。
和萧胜一样。
马车往王家的方向而去,一路上,王濯僵硬着身体,想看看旁边,又不敢,只能僵硬着身体坐在原地。
元钰卿只当做没看见,不多时,马车在王家前停下,王濯攥着棉巾,“陛下,这个棉巾……草民浆洗干净后再还给陛下吧?”
“不必,送你了。”
“…好。”
王濯站在地面,看着马车渐行渐远,他依旧捏着那条棉巾,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好似闻到了淡淡的龙涎香味。
马车朝着皇宫方向而去,不多时进了宫。
元钰卿回到御书房,第一时间去了蛇蛋的小窝,当现蛇蛋还乖乖待在原地,他抱起它,奖励般地亲了亲。
“今天很乖。”
被亲了后,蛇蛋激动地颤了颤,白色花纹似乎有些泛红,元钰卿看着好笑:“和谁学的?”
回应他的是蛇蛋兴奋地跳进他的怀里,元钰卿急忙接住它,“我看你不应该叫曦曦,应该叫皮皮。”
“我说得可对?”
“……”蛇蛋埋进他的怀里,甚至往里钻了钻。
元钰卿无奈,宛如当初面对月执一样,他现在拿这蛋也没辙。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心生偏爱,愿意宠着它。
捧着蛋回到案前,他拿起一本奏折,细细看着。
朱笔偶尔在奏折上滑过,他看得认真,一本接着一本,不多时便批阅完了所有奏折。
将朱笔放下,他揉了揉手腕,随即站起身揉了揉腰。
“萧胜。”他下意识喊了萧胜一声。
“陛下。”
进来的是一个小太监,也是萧胜的徒弟:“陛下,师傅还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