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客气了,这都是……”
“好了,你也别推脱了。”
元钰卿打断他:“给你的东西收下就是,别磨磨唧唧的。”
“…是。”
他又给元钰卿倒了杯茶:“陛下的唇有些干,多喝些水吧。”
“知道了。”
在三人交谈之际,御书房外还站着五人,他们没有动作,静静等着传唤。
不多时,萧胜打开殿门,笑道:“几位大人进来吧。”
闻声,五人一起踏入殿内,在中央站定。
五双视线都黏在了元钰卿和元曦身上,元钰卿微垂着眸,思索该说些什么。
即墨宁砚率先上前:“陛下,这几日臣和姬怀烛已经为您造势,不少官员已经知道您回来的消息,明日您可直接上朝。”
元钰卿却有些犹豫,他如今还是瑾王的模样,此前说要回朝也是为了支开即墨宁砚和姬怀烛等人。
毕竟他终究是要离开的,他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这个世界是否还能存在?
若存在的话,下一任皇帝又该是谁?
这些问题让他没有第一时间出声,片刻后才说:“朕知晓了,有劳丞相和国师了。”
“陛下客气。”
即墨宁砚神情克制,视线却不时往上瞟,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祁斯韵的目光则更为大胆,毫不掩饰地盯着他们。
几秒后,他上前,突然摊牌:“陛下,臣都知道了,也想起了那一夜的温泉宫。”
“更知道了曦曦是臣的……”
“……”元钰卿动作一顿,下意识抬眸,想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
二人的目光对上,祁斯韵更为激动:“故臣请求,求陛下给臣一个名分。”
“?”
当着屋内七八个人的面,祁斯韵毫不掩盖自己的目的:“有曦曦在,臣与陛下的关系非同一般,陛下……”
祁斯韵的话还没说完,被蚩渊打断:“祁斯韵,你个不要脸的,老抢我的词!”
“要给名分也是先给我名分,凭什么给你?”
听蚩渊这么说,祁斯韵回头看他,眸色冷了几分:“凭我比你年长。”
他能感受到,此次陛下回来后对他的态度好了一些,故而想趁热打铁,一举达成目的。
当然,他的目的不仅仅是“名分”,而是独占。
即使是同一人又如何?该属于他祁斯韵的,就应该只属于他。
“凭你年长?”
蚩渊笑了:“你也知道你老了?就你这副老身板,能满足陛……”
“住嘴!”眼见蚩渊要说出什么虎狼之词,元钰卿急忙打断他。
太阳穴突突地跳,他心想:这个蚩渊!怎么老是说这些有的没的?简直……简直不要脸!
他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怒气:“蚩渊,朕看你是想净身了?”
“…陛下恕罪。”
18岁的少年郎,初尝情之滋味,从此一不可收拾……他滚了滚喉结,压下心中的一切欲念。
元钰卿的话打断了屋内二人幼稚的争吵,祁斯韵没再看蚩渊,继续道:“陛下,臣的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