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顿,月执的视线瞬间凌厉:“谁?”
“你看不见我,我却能看见你,也只有你能听到我说话。”
“……”
月执没吭声,目光在乾清殿内扫过,却一无所获。
“不用找了,你看不见我的。”
那声音继续道:“他说要接受你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可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哄你高兴的。”
仿佛恶魔的低语,那声音喋喋不休:“你还记得他问过你什么吗?他问你要怎么才能高兴,你难道忘了么?”
“闭、嘴。”月执捏紧掌心,想屏蔽那道声音,却以失败告终。
“我为何要闭嘴?我只是告诉你事实而已。”
“不然怎么解释他变得这么快?难道你忘记他以前说要和你做陌生人的?”
“即便你在他面前捅穿了心脏,他都不会看你一眼……”
“闭嘴!”
月执气得眼眶泛红,那道声音终于消失不见。
他闭上眼,暗道:比起突然出现的声音,他更应该相信陛下。
他绝不能被它影响。
同一时间的丞相府。
即墨宁砚本在休息,耳畔突然多了一道声音:“即墨宁砚。”
“谁?!”他骤然睁眼,却没看到人影。
“你看不见我的。”那道声音说。
“……”
即墨宁砚默声,视线从屋内每一个角落扫过。
“别费劲了。”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把皇帝带到了这个世界。”
此话一出,即墨宁砚攥紧锦被:“那你找我做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他快死了。”
“什么意思?!”
那道声音却没再说话,好似消失了。
几秒后,即墨宁砚没再犹豫,当即披上衣袍,大踏步离开了卧房。
将军府。
蚩渊在练武场练枪,脸上布满了汗珠,可他却不知疲倦。
挥出最后一式后,他收起枪,用毛巾擦去脸上的汗水。
“来人,备水。”
热水很快准备好,蚩渊洗得也快,不多时便洗去浑身的黏腻,他穿着亵衣,手中握着一方手帕。
一旁还有一支箭矢,他细细看着,唇角缓缓勾起。
突然,有道声音出现:“蚩渊。”
“谁?”
嘴角瞬间抚平,他起身观察四周,却没看到一个人影。
“别找我,你看不见我的。”
“?”
“我是把皇帝带来这个世界的人,今日来此是想说一件事:他快死了。”
闻言,蚩渊皱起眉头,声音也冷了几分:“再胡说八道,装神弄鬼,我定把你找出,五马分尸,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