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喉口泛苦,抱着他的手却舍不得松开。
“阿渊…让我、让我服侍你好不好?”
子衿垂下眼眸,像是害怕看到他眼里的厌恶,语气近乎卑微地恳求他。
“我也想要你,身体心里都了疯的渴望…”
楚渊怔愣住,直至感受到了他温热的呼吸,楚渊浑身一震,呼吸急促几分,他一把按住子衿的肩膀,猛然将人推开。
“…?!”
子衿细瘦的胳膊牢牢环住他的腰,不肯松开。
“嘶!”楚渊额角青筋暴起。
子衿亦吓了一跳,慌忙停住,紧张而无措地抬头望向他。
他声音颤颤:“阿渊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想让你舒服…”
楚渊:“…”
他双眸沉冷压着火气。
无名怒气夹杂着欲火在心里翻腾,他的理智处于摇摇欲坠的崩溃边缘。
不知是愤怒他自轻自贱的举动,还是恼火他的固执。
瞧着子衿低微讨好的脸庞,楚渊蓦然感到一阵荒诞。
“你就这么饥渴?”
以前自己多碰他一下,他都冷脸不悦。
曾经的楚渊最清楚不过,如果不是那时候子衿被废掉了筋脉无法动弹,又怎么会容忍自己留在他身边呢?
就连他们唯一一次的肌肤之亲,那也是子衿为了哄骗自己帮他而做的牺牲。
楚渊语气冰冷讥嘲,子衿浑身僵冷,像是陡然被泼下了一盆带着冰碴的寒水,脸色也如纸一般苍白。
他环抱在楚渊腰上的手臂颤抖着,楚渊总以为他这次该会受不了侮辱而松开了。
可子衿却沉默着,抱得更紧。
仿佛是默认了他的话一般。
楚渊薄唇冷抿,眼眸微垂,目光黝黑冷讽,手指扣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面对自己。
“以前的你,最不喜与我做这些了不是吗?若不是后来需要我为你对付段无洛他们的计划卖命,你又怎么舍得委身于我。”
那一天晚上,楚渊原以为,是自己那么多年里,最幸福圆满的一夜。
多年漫无目的的寻找与思念,他都觉得值得了。
更遑论,子衿当时还答应他,会随他回海岛。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残酷的谎言。
楚渊不恨子衿不爱他,也不恨子衿对旁人念念不忘,他最恨的就是子衿玩弄欺骗了他的感情!
那一晚的甜蜜假象褪去后,就只剩下了楚渊此后难以解开的悲凉与痛恨。
子衿睁大了眼,慌忙摇头解释。
“不是…不是这样的!阿渊,那晚…那晚我是心甘情愿,我当时早已喜欢上了你,不,是早已爱上了你,只是我被执念所迷,仍想着先去报复了段无洛他们…”
他看到了楚渊眼底里苍凉的痛恨,忽然间所有话都哽在了喉咙里。
伤害已然造成,任何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