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娅和薇娅又自告奋勇说:“那我们等一下给阿利斯大人捶捶背。”
雅格长老抬眼看向舒栎,答案不言而喻。
*
其实舒栎觉得送吃的是最省事最不出错的。
茜娅和薇娅听到舒栎不生气,反而夸她们,眼泪也止住了,乖乖地,又抬头疑惑地看着舒栎说下去。
他说着,一脸还诚惶诚恐的,好像生怕自己真的做错了事。
舒栎这才恍然大悟:“哦——你说那个啊?那不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吗?”
塞西莉亚是一组香草香囊和香囊制作手册,她可以学着做,也可以随意进行搭配,无论是做出来送人,还是留用都很好。这对她这个年龄段来说也是交友的好话题,跟自己的朋友一块做香囊也行。
这时候,舒栎拿出给她们的礼物时,两个小孩已经完全忘记自己之前哭鼻子的事情了,眼睛亮得就像是装满了星星。
这样的事情持续了一天半后,雅格长老过来看她们的工作情况,整个人就崩溃了。
他说:“雅格长老,您是谁的长老,谁的执事呢?”
为此,舒栎还在田地里面外围圈了一圈栅栏。
舒栎顿时恍然,也对名字有了些印象。
那书里面的所有插画都是手绘的,颜料颜色十分鲜明。
雅格长老甚至有点慌张:“阿利斯大人,我是哪里说的不对了吗?”
舒栎想起自己疯狂地撕圣经做纸蝴蝶的事情,就觉得自己心在滴血
舒栎顿了顿,煞有介事地说道,“有一说一,屋子里面确实是弄乱了。茜娅和薇娅对我确实是过分了!等一下打开门的话,你们要帮忙打扫。”
“哦哦,毛毛跑出去了!”茜娅先叫了起来。
至于有彩绘插图的那种,动辄就要上百银币。
此刻,舒栎屋内的桌子、椅子、和床褥,还依旧在原来的位子。
他神情有些凝重,像是心里还压着什么事。
老实说,舒栎觉得老人家是不是把自己当做是失散多年的唯一亲人了。
于是,茜娅和薇娅就忘记要把小狐狸赶出去的事情,到处去给它找吃的,把西瓜扔进了房间里面,看着小狐狸吃。
舒栎做出一副好用力想的样子,表情比平时古怪得多,两个小孩子看得很乐。
雅格长老看他不当回事的样子,神情反倒更迷茫了,迟疑地开口:“可……镇子里的人都传了好一阵了。大家都这么说……”
之前有提过,这里晚上有狐狸叫,叫声很尖,有时候也很怪。不过,它们会避开人群,所以舒栎一直也没有太在意他家邻居是狐狸的事情。毕竟比起狐狸,他家隔一座山就是公爵的大House,难道不更让人在意吗?
可他不知道的是,除了卡森教区外,北领地另外几个教区已经都开始因为阿利斯神父的传闻,而陷入了焦虑和恐慌。
舒栎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茜娅和薇娅都是好心,也在做好事,没有办坏事。”
住处的窗户是内开式的木窗,靠着窗框内侧的铁钩和铁环固定住位置。屋内的铁钩和铁环一旦扣紧,从外面根本无法拉动。可既然这屋子现在窗户事前留了缝隙,哪怕只有一指宽,只要贴近窗沿,朝着里头看,也足以窥见屋内的一角。
他还叹了一口气:“实在懒得再干活了。”
礼物不止是给孩子们的,雅格一家人都有礼物。
“……”
她们既没有开门的钥匙,也没有力气去掰着窗沿,把自己挤进舒栎的房子里面。
“这是艾黛礼夫人父系家族的姓氏,也是公爵前任妻子奥朵拉那边的姓。她们两个以前都是我课上的学生。”
茜娅哭得眼睛都肿了,可怜巴巴地欲言又止,“阿利斯大人……”说完之后,就开始抱舒栎的大腿哭。
他思来想去,还是委婉地把圣经还回去了……
小狐狸看到两个小孩过来后,就很紧张,左右躲闪着,退到舒栎的房子时,看到了窗缝,把自己给挤进去了。
门锁刚“咔哒”一响,还没有等几个人真正踏进屋子里面,一道白影似乎早就伺机而动,“嗖”地一下从门缝间蹿了出来,像一团绒球飞掠过众人脚边。
于是他一句话解决了雅格长老的顾虑。
薇娅也跟着惊呼:“它刚刚蹭到我的裤脚了!”
“她们两个也是好心办坏事,希望阿利斯大人不要责怪她们。”雅格长老为两个孩子求情。
“哈哈哈哈,行!”
既然也只是最近的事情,还是可以观望一下,以免小题大做。
好吃的东西,谁都很喜欢,也容易转化成幸福感。
结果这一问价格,把舒栎吓了一跳。
那他在大都会是怎么样一个呼风唤雨的角色啊?!
舒栎注意到后,下意识地问道:“怎么了吗?”
雅格长老顿时语无伦次起来,显然是被“惹祸”两个字吓住了。又怕自己无心的话让舒栎为难,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惊慌与自责。
原本应该是塞西莉娅或者雅格长老过来帮忙看一下,可菜园子很好打理:不需要多浇水;因为有香雪球,连虫子都不用抓多少;还有成片的蔬果想吃就吃。再加上,最近农忙,没办法看小孩,于是,雅格长老就把这个轻松的活交给这两个孩子,也省得她们到处乱跑。
舒栎一向记不住那些冗长而又复杂的西方名字,尤其是那些少见的,光听第一遍根本留不下印象,努力想了好几次,都觉得这个名字很难记牢,甚至对此有印象,直到雨果副主教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