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雅格长老也说了种下去的小麦分蘖,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好。
八月份入秋后,有这只小狐狸后,日子就这么平淡却也愉快地过去了。
这就让人忍不住很在意。
这种“烦到你妥协”的套路一旦被得逞一次,小狐狸下次只烦得更用力。
面对这么执着的小动物,舒栎也只好认栽,叹了一口气,切了块西瓜喂它。
所以,小白狐跑过来多少次,舒栎就赶走多少次,可它总是不死心地重新跑回来。
白狐大名叫纳西索斯,小名叫纳西。
事实上,从夏天第一波收获开始,雅格长老的农田跟他们不一样开始,他们的心思就不静了。
雅格长老和雷蒙见他天天去看,怕他心里难受,也劝他,不用去看了。
他想过要养只猫、或者狗,再不济就是养几只鸽子。
入秋后,夜晚从下午五点就会开始。‘
毕竟,舒栎一向对气味很敏感,实在没办法忍受那种一靠近就有臭味的小动物,哪怕再可爱也不行。,
因为舒栎其实切了瓜吃,会发现这瓜不够甜,果瓢多,果肉少,味道还不如番茄好,喂出去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舒栎这样只会越看越伤心的。
要是舒栎转过头看它,它又要停下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下子舔舔手,一下子抬起腿挠挠头。几秒十几个动作,总是忙个不停。
于是,在入秋前,舒栎就在自家屋前,给小狐狸搭了个有屋顶,有窗户的小窝,窝里还特地摆上它喜欢的镜子。
——为了能顺利杂交。
隔天的时候,小狐狸又来了,还直奔那面镜子而去。
当舒栎把那块半旧的镜子从地里拿出来的时候,小白狐果然没有跑,甚至在原地转圈。它一边转圈,一边时不时抬头看他,眼里闪着光,就像是在等着他把镜子送给自己似的。
之后,舒栎就开始在镜子旁边给它放点吃的——也不是诱惑,就是顺手。小狐狸每天都会吃干净,不过是要等舒栎不在场的时候,才会吃。
这话一落,全场也跟着一静。
原因可能是很多种,要么是舒栎忽视了不同品种对于土地的要求不一样,要么就是短杆和长杆之间有天然的杂交屏障不可逆。
舒栎天天去他的麦田里面看,纳西小狐狸也跟着去地里跑来跑去。
然而,最可怕的还是——
舒栎第一反应想起那个爱上自己的希腊美少年,哭笑不得,“小狐狸啊小狐狸,你的名字叫纳西索斯吧?”
然而,就在第四天清晨,一排排原本沉寂的短杆小麦竟悄然抽穗,阳光下泛着金黄——像是整个麦田忽然活了。
一人一狐对视了片刻,小白狐自己蹿到了旁边的草丛里面消失了。可等舒栎经过它的位置后,它又会跟在他后面走路。
而旁边麦田的主人也看傻了。
在去卡森市的时候,舒栎担心有鸟或者小动物来偷吃他的农作物,所以想了不少方法驱赶小动物们。除了立了一个稻草人之外,舒栎还挂了一些会摆反光的物品,像是装着水的水桶,堵门用的那块铁块,还有就是一面镜子,这样可以吓唬和驱赶来偷吃的小东西们。
舒栎还怕自己的鼻子不灵,特地也让其他人去闻。
虽然说他们都不跟神父有交集,但是神父最近在做什么,他们都非常留意。
狐狸?
“那就把它抓起来,然后丢得远远的。”雷蒙提议道。
它照完就走,偶尔也会留夜,窝在田地旁,要是有其他小动物来打扰它,它还会“嘤嘤嘤”地叫,把其他小动物吓跑。
舒栎是抱着希望去田地里逛的第一天,就看到长得太矮的小麦要么不抽穂,要不结实,而高杆的则已经齐齐开始抽穗。
不过这小白狐还得是舒栎没有看到的时候,才会跟。
结果大家都说,小白狐身上别说没有臭味了,反而还有一股谷物被太阳晒后的香味——干燥、温暖,还有点淡淡的甜味,可能是经常在田野里打滚,睡觉,身上才沾了干草或者谷壳的味道。
从来都没有在他的考虑名单里。
不过,这种机会比较少。
“我早就这么想了。”
舒栎这回早有准备,拿出准备好的小手镜给小白狐。
因为纳西小狐狸性格很是傲娇的,也不喜欢别人把它的毛给弄乱。
舒栎比起关心牧区信徒的增长,更关心自家的小麦。
两天后,舒栎就看到小狐狸灰头土脸地又钻了回来,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蹲在栏杆边看着他。
平时不给人摸,只有舒栎喊它“纳西”,才会自己卧倒,翻开自己毛绒绒的肚皮,很少愿意主动。
这次,舒栎才注意到小狐狸到底关注的是什么。
如果舒栎看见了还不摸的话,它还会很奇怪地抬起头,把身子躺在舒栎的脚背上不动。
倒不是说他觉得狐狸不能当宠物,只是因为狐狸味道太重了。一说是它们身上有臭腺,二说是它们排泄物味道很重。
也就是说高杆现在虽然也提前抽穗,有结实的迹象,但那是可能会因为短杆基因“污染”。
「纳西索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