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被克洛德摆布了。
于是这个时候,舒栎有种克洛德更像是在回击之前自己提出火祭计划带给他的不愉快的感觉。
舒栎再次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和某些学生一样是白底金线。
他还在努力消化新情况,结果在拐角的楼梯口不小心撞上了穿着军服的学生。对方纹丝不动,可舒栎自己身子不稳,跌坐在原地。
“可以吃饭了。”
那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呢?
芬尼安一口。
“神主会给他们一个答案的。”
一排排的贻贝、牡蛎、蛤蜊和扇贝就往摆在案头上。鲜美饱满的肉质像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更别说还有比脸还大的龙虾和帝王蟹在里面翻腾。
在文法学院里面,这是医学院的学生的服饰。
只要舒栎提出的政策基本就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舒栎也觉得这肯定不行的,但这也不是他能够决定。
毕竟他们都是在船上相处了一个月,舒栎对他的身形很了解。
不是他真的没办法,而是那句老话「越有权力的人,越该知道什么时候适可而止」。
芬尼安可喜欢吃烧烤了。
舒栎也是视线一掠而过,并不放在心上。
不过他们盛情难却,舒栎也不会难为自己。
自己一口。
他被降智了。
纳西一口。
因为舒栎跟雨果曾保证过,他会代表文法学校去参加大都会的辩论大会,所以算着六月底的时间,他就带着忘记时间的两小只赶紧坐着船只出发去大都会的黄金海港,剩下的人帮助重建。
除了海货之余,还有水果:柠檬、柚子、苹果、无花果和李子,颜色鲜亮又香气馥郁。
出发后,莱斯利说:“这个国家的君主还没有定,这么离开真的可以吗?”
再说,舒栎走的人设虽不至于有「以德报怨」这种高层次,但是大部分的时候还是会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必要每件事都较劲。
两人心照不宣,不就可以了。
“你不都说「我一直都想着你死」,难道你不记恨我,或者忌惮我吗?”克洛德反问道。
舒栎当即拍板决定晚上吃海鲜大餐。
这话刚说完,莱斯利又说道:“临时出发,阿利斯主教好几夜都在写各种事务的注意事项,根本没有好好睡觉。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吧。”
又是跟上次一样有实感的梦境。
吵架的小插曲就这么告一段落。
虽然百废待兴,但是整个国家已经从瘟疫的阴影中抽身,带着一种久违的,生机勃勃的气息。
真是越想越觉得好笑,又有点无奈,又有点庆幸。
眼皮越来越沉,他感觉意识开始模糊,思绪像被海风卷起,又慢慢飘远。
金刺般的阳光照进深长阔的欧式华丽的长廊。
一个是救了原著反派的老师霍尔姆。
所以一定要气气自己。
一定是克洛德见不得自己下午那么威风!
简单吃了饭前水果后,舒栎忽然感到一阵困意袭来,索性回到自己房间里的大床上躺下。
这让舒栎再次联想到数年前他是否也是用蚂蟥在给司丹主教之死推波助澜呢?
按照穿越小说的定律,穿越者不是应该去救原著的主要角色嘛。
“克洛德?”
他半躺在甲板上的长椅上,望着湛蓝如洗的天空突然间想起这四年间,他似乎只做了两件事。
“哦,所以你现在是打算挑衅我吗?”舒栎找不到桌子可以拍,就拍旁边的栏杆,“你想看我要怎么对付你吗?”
“……”
与此同时,防疫法也跟着下达。巡逻的士兵会督促人们清理沟渠,及时地灭鼠。
火葬的烟柱在各城镇的天机线上起伏,取代了以往的弃尸荒野。
这是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很新,像是新生的衣服。
相处了四年多,舒栎要是真的对他深痛恶绝的话,克洛德早就感觉到了。
周围的人因为这样突然的事故停住了脚步,谁也没有动,似乎生怕自己也卷入危机一样,只能一动不动。
于是,舒栎跟他就这件事情,吵了有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