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种状态给他获益,所以舒栎反而觉得自己没办法太过亲近别人。
当然,他也明白既然做了这个选择,就要承担名为「孤单」的后果。
糖都是撒得不多,能勾出食材本身的味道,以清甜为主。
舒栎记得,莱斯利有一个很喜欢自己待着的地方。夜间的时候从高处往下看可以看到满城灯火通明,往上看又是银河璀璨夺目。他在雨果主教教导下也有会研究星象,所以一个人就在星空下怀念过去的日子,孤独间又有点温情,避世又入世。
汤圆汤每次都是煮的时候,还会放点削了薄薄的一层皮的木薯或者山药片,这越煮会越有点粘稠,虽然离藕粉的程度还差很远,但舒栎每次都看着糖水变得有点稠,就会加水,结果每次煮出来的汤圆汤都是水多料少。
光明与黑暗都取决于眼里是否有光。
这一反应其实对克洛德来说最多只占用一秒的时间。
由于整个圣城都是以古老的圆顶圣教堂为中心,所以无论是从哪个方向看,或者从哪条街道前行,抬头就能望见教堂那典雅的绿色屋顶。
钟楼更是直指云霄,中间悬挂着的钟就像一只沐浴着阳光下的眼,始终注视着来往的行人。
想法一冒出来,舒栎就飞快地冲过去,付出行动。
尽管他确实想去原著小说男主莱斯利的名场景地打卡——
可后来他还是发现自己更喜欢一个人待着,社交联系就弱化了很多。
“……”克洛德愣了一秒,抿着嘴角,冷漠地一把抢回舒栎头上的军帽,“你真是疯子。”
他刚过来的时候,身上也才70银币。
现在的自己内核越来越稳定。
舒栎小时候最经常做的就是绿豆饼和没有馅的汤圆。
这么想着,舒栎想着去市集采购一些面粉和馅料,打算回学校借个厨房给自己开个小灶。
可现在舒栎就是想干点别的,怎么舒坦怎么来。
像是死去的母亲奥朵拉、雨果主教、维罗尼卡,甚至与自己交锋过的对手。
军校在大都会分了五个校区,其中主校区就在核心城圣科托拉里内部。可要从地理位置上说,其实校区依旧是在核心城边缘地段。
也像是他那块秘密基地。
这种含蓄和成长的侧面描写就很戳舒栎。
在踏上这条路,他遇到很多人,有抱过好感的人,也有敬佩信任的人。然而,他因为这条路太过坎坷曲折漫长,无法打开自己的世界,去完全信任他人。
舒栎盯着那钟突然间想到福音里面写了一句「眼睛是身上的灯」。
当然这部分并不代表舒栎已经开始有信仰了。
于是,他先顺着人流去城市中心的主广场和市集。
“我决定从今天开始,要霸凌你。”舒栎煞有介事地说,“我要收你当我小弟。”
可对舒栎来说,太足够了。
莱斯利的复仇道路始终是孑然一身。
原著中的孤独感和成长并没有写得很直白,甚至于就像原著莱斯利那样不习惯,也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内心,有种对他来说,世界也是他的敌人似的。
毕竟,他明眼里面也看得到,由学校阶级差距引起的欺凌或抱团现象。
这看不清楚敌人的动作太危险了。
不过他也没有想到帽子比他想象中的大,刚戴上去,帽檐就遮了自己一半的视线。
毕竟,他小时候生活长大的地方是庙宇林立,佛教,道教,和民间信仰就交织在自己生活中。到现在为止,每次初一和十五,他都会条件反射地想到拜神,以及那些好吃的手作供品。
本来舒栎并不想理他,可见克洛德浑身散着低沉的冷气,舒栎的脚步调转。
他先拍着克洛德的左肩,叫克洛德下意识左转。
舒栎心惊胆跳,连忙把帽子往后脑勺扣,仰着脖子看克洛德。
克洛德无语,抢了几回都没拿回帽子,表情开始不耐烦,“你到底想怎么样?”
后来慢慢地理解是自己对这个世界了解过少,也学习了荣格的人格面具,他才接受了这种错位。
而大都会的核心城圣城的名字是圣科托拉(Sanctora),在拉丁语中就是神圣之地。
因为他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无法让自身认知与世界普世运行规则相匹配。这种错位感本身很容易产生一种莫名的失落、恐惧和孤独。
明明说已经要脱离神学,结果自己条件反射就会闪现专业知识。
舒栎返回学校的时候,正好看到克洛德一个人走在另一条路上。
毕竟,他中午并没有吃饱。
从校园门口出发前往市集时,就像是走在一条由信仰雕刻出的道路上。
只是他以大化小,假装不知道,随意地先糊弄糊弄,不主动激化矛盾和冲突。
他脑袋里面冒出一个主意!
于是,他唯一能亲近的就只是那些死去的人,又或者一些没有任何利害关系的死物。
这种情况在早期萨伏依牧区是最明显的。
他会有很强的危机感——要是自己变得更想亲近某个人的话,对方会对自己幻灭,从而和自己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