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的。”舒栎说道,“神主说,今天晚上第一个亲你脸颊的人,就会是最爱你的人。”
舒栎一听,就觉得这家伙孺子不可教。
此时,艾黛礼已经知道他的名字。
一方面,奥朵拉是贵族身份,名单上本来就有她的名字。
舒栎想要知道她对于案件有什么样的看法和措施,进而来决定后面的行动。
舒栎更是大步流星地走向了落单的艾黛礼。
这是能改写战场的东西。
凯尔见他们那么果断,眉头微微一挑,说道:“你们还有认识的帮手吗?”
克洛德也跟着坐在椅子上,长指搭在椅扶手。
只不过,他还没有等来奥朵拉,反而等到了克洛德。
说不明白自己是好奇,还是不信任,其实都有。
“艾黛礼现在看起来像是我妈妈一样了。”为首的女孩子笑道,“照顾孩子就是不一样。”
他本身也不喜欢欠人情,于是他就说道:“你想要什么?“
舒栎的话一下子把艾黛礼赶紧闭上眼睛。
靠近奥朵拉只是第一步。
而皇太子利维安平时也和克洛德保持着友好的往来。
只能另找时机了。
舒栎在这一瞬间里面觑见了她成长过程的阴影和伤口。
舒栎捂住耳朵,他都说不要戴耳环了,即使其实他只是弄了一个耳夹,但这种装扮压根就不符合他的审美。
直到卡汶因为肚子饿而哭了起来,艾黛礼连忙离开舞会,把孩子交给随行的奶妈。
这话让舒栎感觉自己就像是神棍。
“真不错啊,花季少年少女。”
“这话说得干脆。”
只是这个心思就不必要展现给外人看了。
他感觉自己都快能把应对这种场合总结成一套具体的方法论了。
艾黛礼日后再次听说舒利克的名字时,他和“恶魔之子”联系在一起。
这一幕也就在伊冯的眼前。
与其在把奥朵拉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里面,拼得一身衣冠不整,也要和她对话,还不如自己曲线救国——让奥朵拉主动注意到自己。
“他从小到大都是希望父亲出席自己的成年礼,肯定会很失望。”
舒栎对这种互惠互利并不反感。
不要轻易地去指摘别人的生活方式。
舒栎记得原著中艾黛礼着墨很少,可是她身边有一个非常忠实少言,却又学识丰富的平民出身的骑士。他什么都会,甚至能帮艾黛礼算账,在战乱中保全艾黛礼毫发无损。最后,原著线中,艾黛礼回到大都会的体面也是他前后张罗的。
因为舒栎和伊冯都没有邀请函,于是他们就把目光投向了凯尔。
“来吧,我看到了你的困惑和迷茫。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倾听你的声音。”
当他们从厅房离开时,声音在月光与烛光交错的廊道里拉长,悄悄地落在一双时刻对他们保持关注的眼中。
“我又没骂你。”
这当然不代表自己就是对的。
与十几年后的艾黛礼不同,此刻的少女一身素淡,看着并不是特别精神,总有些疲惫,还有些心思,反而没有记忆里面的艾黛礼那般明艳照人。
只是很早开始,就有一个名为「不适合」的信号冒了出来。可这同样不意味着,自己非得和对方分干净,才是正确的。
“你想不想听神主的心声?”舒栎又说道。
他看得认真,还看得清耳朵越来越红。
很多时候,包括舒栎自己交朋友的时候,也会遇到很多感觉让人不是很对劲的人。他们不一定都是坏人,却有很多与自己价值观不相符的行为和习惯。
她说「诡异」也就算了。
现在她见到旧日的朋友们再次围过来,心里忍不住高兴。
几个女孩子互相看了一眼,又多待了一会儿,陪着艾黛礼多聊了一些近况,像是学校的事情,也聊了奥朵拉又如何风光了。
舒栎拿出身上准备的纸,“那么,现在把手放在纸上。请闭上眼睛,默念神主的名字。我为你倾听神主的声音。”
若不是如此,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来找他,聊天对象艾黛礼还走了,却还偏偏不愿意离开现场,只是坐在原地,一言不发,就像是一颗顽固不愿意发芽的种子执意占一个坑。
克洛德只瞥了一眼,心里便一沉:这绝不是普通物件。
没想到自己礼物还没有送过去,还没有主动示好,朋友们一看到自己,就主动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