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会觉得…这样很无语啊……
艾黛礼下意识感觉到尴尬和不舒服,搂紧卡汶,却习惯性地跟着附和她们一块笑,好像她笑的不是自己一样。
骑士的范围可以是从下层阶级挑选。
他并不觉得自己对舒栎有多好,只觉得这人看起来世故,洞察人情,可本质上还天真得可怕,这种好东西怎么可以随便送给自己?
这种人怎么交朋友?
克洛德心下微微一动,看来舒栎为了混进这个舞会,还真下了功夫。
据说,利维安小时候逃学去照顾生病的克洛德也一直是皇室美谈。
舒栎一开始就是奔着奥朵拉前进的,所以一下马车后,他就和伊冯分头行动。
于是,他“唰”地一下,站起来,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就说明白了,你是不是其实讨厌我?是的话,我就走。我也不跟你来往了。没意思,搞得我好像是缠着你不放似的。我可不是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你前半生会经历很多难堪和挫折,你的努力也没有被自己在意的人看到,你很失望,很困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比较好?你怀疑过自己值不值得被爱?”
再加上,艾黛礼还是自己的熟人。
*
孩子被养得白白胖胖的,双眼只是迎着光,就跟着笑起来,天真烂漫,又不怕生。
“都是老女人了,还学奥朵拉穿衣服。”
她真是傻子。
“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艾黛礼问道,“灵魂?还是我以后上天堂的权利?”
自从她结婚后,她就再也没有接到过昔日好友的邀请函了。
“我很开心!”
舒栎皱了皱眉,耐性快到尽头,“连一句正经回答都说不出来,你到底在搞什么?讨厌就是讨厌……”说完转身就走。
艾黛礼又显露出自己的担忧,“我太无能,又如何能奢望得到好的命途呢?”
在沉寂之中,舒栎一句话刺穿艾黛礼的内心。
舒栎本来还要张口,可当他注视伊冯的时候,却从她身上看到了她侄子那种天生随性,不拘小节的性格。这脑海里面一闪过芬尼安的身影,他心里也跟着涌出一种轻快感,忍不住微微一笑。
因为那时,这不是最后选择,也不是不得已,而是个人选择。
舒栎淡淡地说着,将那卷图纸推到克洛德面前。
其实如果不是有人转过头会注意到艾黛礼在场的话,会把所有人的处境弄得很难看,舒栎也不想管。
“虽然肯定不会解决绝大多数的难题,但是你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舒栎说着的同时,也注视着艾黛礼眼里有光慢慢浮现,“相信我。”
不管愿不愿意,时间总是按部就班地推进。
“神主说希望你今天能开心。”
现在他只觉得克洛德在看自己笑话。
好在这个过程也有卡汶的加入,舒栎陪着小孩玩,时间还算过得很快,没有那么煎熬。
艾黛礼大惊,紧张地看着舒栎,这下她彻底相信舒栎是奇迹之人了。
“贵族的名字报上来。”
“这是什么?”艾黛礼连忙问道。
也许呢?
克洛德偏过头去,避开那双眼睛,声音低沉克制。
“可是你刚才手上是空的?”艾黛礼疑惑道,“你怎么摘下来的?什么时候摘的?”
几个女孩子瞬间就红了脸,“你怎么能偷听别人说话?”
心里这么盘算着,可事实上见到奥朵拉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伊冯小姐,用词。”
身为信徒的男性贵族一般是从教堂受礼,由该贵族的长辈送上象征成年的佩剑。佩剑可以是祖传的,也可以是最新打造的。而女性贵族的成年礼,虽然也会是从教堂受礼,但是她们会选择自己的誓言骑士。
这个“简单”也许还有其他的名字,“怠惰”“懒人思维”“佛系”又或者“咸鱼”。
舒栎就是要这句话,“那就决定是你了。”
艾黛礼看到她们一边笑一边说,感觉自己的灵魂也跟着剥离身体,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
她最讨厌他了。
于是,舒栎不得不改变自己的作战方案。
一点点尝试也不会给。
凯尔一开始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表情充满拒绝,可最后还是同意了:“…所以帮你们弄两张邀请函,对吧?”
几个女孩子娇笑起来,脚步没有朝着艾黛礼多走一步,却句句不离艾黛礼,完全以她为中心。
在灯光明耀的场合里面,少年眉眼清晰,深色的头发也泛着温润的光泽,眼神沉静却不乏锋锐。身上的礼服线条勾勒着少年挺秀的身体线条,气质内敛却不乏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