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神主拥有这个能力。
阿摩司说道:“凯尔枢机,在神主的审判台上,永远都在裁定着你的刑罚。”
是不是自己做的?
“与此同时,他也要接受教会教杖的训导。教会接受忏悔,却并不会容纳真正的罪恶。”
“凯尔枢机,在我印象里面,你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相对应的,你睚眦必报,如果有人污蔑你的话,你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可现在两个人刚一块儿共事,阿摩司枢机却一反常态,格外地礼待舒栎。
凯尔枢机微微抬头,目光掠过舒栎的方向。
因为舒栎深知,他会找自己帮忙,绝对只是降低风险罢了。
侍卫愣了一下,像是没有听懂阿摩司的话。
如果自己被除去教籍,庞图斯宗主教阵营就可以趁势准备第七个具有投票权的枢机。因此,阿摩司肯定会是以排除异己为先。
阿摩司枢机对这种顽固的应对方式并没有更多姑息的想法。
这句着实是滑天下之大稽。
难道舒栎真的有什么神奇的魔力吗?
答案只有「是」或者「不是」而已。
不止一次。
不过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凯尔枢机更多地想到,现在在场的三位作为审判官的枢机里面:一个是以阿摩司枢机唯马首是瞻;阿摩司枢机又是会看舒栎脸色;舒栎也会协助自己。
不过,不从教义上说,单从阿摩司舒栎见面时的情况,也可以知道——
不管怎么样,舒栎只是静静地看着凯尔枢机的表现。
如果他不信任自己的话,他们也没有必要合作。
这句话,他不好应。
这样的对话看起来稀疏平常,可凯尔枢机却敏锐地注意到,阿摩司枢机其实是在看舒栎的反应。
他低头一看,原来小金毛正叼着他的裤腿。
角落处,安静却又叫人无法忽略存在感的舒栎这时候开了口。
他还没有吩咐完,便与舒栎的视线相碰。
他面上不显,但内心确实起了波澜。
因为从头到尾,这么多年以来,他都没有见过神主救过那些人。而他更不认为自己可以被救。
圣经故事中,有妇人犯罪,法律叫人应该用石头砸死犯罪者,而神主说「在场任何人中,只有没有罪的审判官才能定罪。」
他也只是毫不客气地冷笑。
无论对方问什么内容,只要说自己不知道即可。
没必要。
一瞬间,凯尔有个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
凯尔枢机内心发寒。
这种事会不清楚吗?
舒栎只是在旁边站着,便瞥见凯尔枢机眼里掠过一丝阴暗的目光,便对他的想法心领神会。
而自己说自己是凶手,或者不是凶手,都还要自己提供理由。
当然这种话就是得用在凯尔枢机身上会比较有用。
发寒的点不在于他发现,舒栎有可能背叛了他。
而小狗发现,这个人理会自己了,便兴奋地摇着尾巴。
凯尔枢机看向舒栎的方向,脑子还继续响着昨天晚上舒栎交给自己的一句话。
毕竟,他知道调查工作并不是只靠一次通过和嫌疑人对话,就能够彻底解决的。第一次强硬一点什么都不回答,本来就是可以预想的结果。
阿摩司:“……”
因为一旦认罪,这桩案子便尘埃落定,他也将永无翻身之日。
要知道,阿摩司枢机这种学究,其高傲是刻在骨子里面的。
凯尔枢机注意到舒栎平静到近乎冷漠的目光,仿佛被刺痛似的。凯尔枢机收回目光,说道:“你既然都那么清楚,那我是不是杀人犯,想必阿摩司枢机也会查得很清楚。”
既然已经有做犯人的觉悟,那就走自己的节奏。
数百年,这句经文发展成为了更加具体的审核调查机制。
阿摩司枢机说道:“如果你是无罪的,神主自然会拯救你的。”
他不信任自己。
那眼神却让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