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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55(第9页)

“弄好了,感觉怎么样?”她再次蹲在床边,对着榻上的人开口。

仍旧没有回答。

林斐然无意识抠着床栏,等着他的答案,这样微小的响动便在这间安静的房中无限扩大,甚至还有了回响。

等了一会儿,确定他不打算在说话后,她站起身,转而走到房门前,身后忽然响起一点声音,可回头看去,却又没有半点异样。

林斐然疑惑地收回目光,然后关上了门。

她并不打算回房,只是先前施针时,房内寒意极浓,屋门敞开些能让雨落城的暖风初入,如今要歇息了,自然得将门关上。

扣着紧闭的木门,她暗暗吐息,在心中鼓舞自己,随后快步走到床边,在如霰没有反应过来时,脖子一梗,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

如霰没有开口,她却听到了他发出的短促气音,似是十分诧异。

因为不大熟练,钻进去时便撞上了他的前胸,林斐然向上蠕动,蹭得发绳松垮,顶着一团乱毛钻出了锦被。

她这一番动作,冷寒的被子里很快暖和起来,伴着他身上的气味,烘出一点温香。

两人四目相对,如霰终于不再闭口不言,他看着她:“你做什么?不是要走吗?”

“我没说要走,只是去关一下门。”她靠近一些,第一次这样做,显得有些生涩,“你都不说话了,我怎么会直接走?”

如霰看她一眼,没有回话,但也没赶人,只是从侧躺变作仰躺,眼睛看着帐顶。

林斐然撑起身子,凑过去和他对视:“你不是说要一直管教我吗?这就不和我说话了?”

翠色眼瞳移来,没好气地看她一眼:“光会气人,我怎么管。

我的确是答应你了,但并不代表我同意,只是你在走你的道,我无法过多干涉,迟则生变这个道理,要我来教你吗?”

林斐然眼神微变:“但你也知道,就算你不答应,我也会这么做,因为这是我想做的事,我一直都不是一个很听话的人……你不想管我了吗?”

她的神情和以往不同,如霰原本就不是轻言细语之人,本想说些重话,但在对上这道目光时,什么情绪都散了。

不待他开口,林斐然便盯着他,突然扑了过去,此时的她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双臂紧紧箍着他,生怕如霰说些“不管你”“离开你”的气话,开始口不择言说些歪理。

“就是气人才要管教,不气人的有什么好管的!你都活了这么多年,还和我一个不到二十岁的人计较吗!”

她的额头顶着他的锁骨,颇有些牛劲,抵得人生疼,但如霰没有吸气,也没有不适地挪动,他被压在下方,目光微垂,便能看到她篷散的头顶。

少顷,一点轻笑传出。

“没看出来,立志要做小英雄的人也会耍赖?”

她抬起头,半撑起身,同他对上视线。

“不到二十怎么了,你就算是三岁、六岁、九岁,我就不能同你计较?活得久就要成佛成圣,不能生气不成?这是什么歪理。”

林斐然自然也知道这是歪理,她一噎:“你可以和我计较,但不能不管我。”

如霰凝视着她,雪睫微微眨动,将泄出的几分柔和与喜爱敛回,声音略低:“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是你给我吹枕边风在先,又让我提心吊胆在后,既然说不了,我闭口不言还不行?”

林斐然抿唇:“那你不生气了?怎么才能好过一点?”

“自然是为你除咒之后,我才会安心。至于生气么,有的人都已经开始口不择言地狡辩,拿年岁说事,我自然要显出几分长者的胸怀与气度,暂时不同她计较。”

林斐然终于安心下来,但又后知后觉,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贴在他腰腹间的手,坐直身子,低声道:“我没有其他意思,你就是三百岁、六百岁,我也喜欢的。”

如霰轻笑:“既是修士,又何必在意年岁,十九对于人族而言,也并不是一个不知世事的年纪。你若是真的有心,不如帮我疏络筋骨,冻得太久,行动不便。”

林斐然见他神色缓和,至少现在确实没再生气,便坐起身,将他腰后的银绸衣拉上肩头,十分专心的按揉起来。

她以前其实不懂什么舒筋活络,只是和他在一起久了,这门的技艺便越发娴熟,再加上他此时本就不痛快,更是做得兢兢业业,让人舒服得喟叹。

“人虽然小,但这力道掌握得还算不错。”他如此锐评。

林斐然无声叹气,自己方才情急之下说出的话,怕是又要被打趣许久了。

这么想着,她却为了证明自己,更加仔细地按揉起来,如霰一开始只是笑谈,现在却真的享受其中,时不时指指自己不大痛快的地方,偶尔赞上一句,这个年纪的少年人便如同受到鼓舞一般,愈发卖力。

如霰心中想笑,面上却没有表露,他回头看去,目光渐深。

这么一按,又是过了许久,这样时轻时缓的发力,对林斐然而言并不算什么,结束后,她只是觉得两臂微酸,甩一甩也就好了。

“现在睡吗?”她舒了一口气问道。

如霰却摇头,抬手点了点她的衣袍:“不换内衫便想挤到我床上?将衣衫换了,沐浴后再来。”

林斐然这种时候倒是特别听话,她应了一声,转到侧房去,在水仆的帮衬下泡进桶中,又捡起如霰常用的瓶瓶罐罐倒入水中,一时更加馨香。

累了一晚,如霰的情绪也终于恢复许多,她现在正是困意渐浓的时候,便把头倚在桶沿处,模糊间听到外间传来他的声音。

“你平日里什么都爱吃,但还没有问过,最喜欢吃的面是哪种?”

林斐然挥去眼前的水雾,打了个呵欠:“是明日的早餐吗?我虽然吃得多,但并不是一个馋嘴,吃什么面都可以的。如果非要说最喜欢吃的,其实还是我母亲做的面。”

“你母亲做的?哪种?”

“哪种……”林斐然走出浴桶,系上内衫,带着一身湿热的雾气滚入被中,“我母亲手巧,不管做什么吃的,只要她看过一遍就能学会,但只有面条,做来做去都是一个味道。”

知道如霰没有味觉,林斐然也没有详细描述,只说面里加了什么小料与码子,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见他开始盘坐,便问道:“你今晚不打算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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