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沉默片刻才说:“那现在还留着它干嘛?看了不难受啊?”
“难受更好。留着它,是一种警醒。”傅非臣同他解释,“痛苦是最好的老师。如果我以后……还想那样,你就把我带来这里。”
“我会清清楚楚地,记起来所有过错。”
“……有病。”陈念转过身骂他,“谁告诉你痛苦是最好的老师的?趋利避害,你就记得后半个词?”
“念念……”
“还有,”陈念打断他,“这个清清楚楚,又是什么意思?”
他敏锐地瞪着傅非臣:“你还干什么了?”
“……”
房间里一时静默下来。
傅非臣低头看向他。逆着走廊投进来的光,却罕见地、没让陈念想起那段漆黑的日子。
可能因为他看起来很痛苦吧。
“我找人做了催眠。”几分钟后,傅非臣才开口。他声音很低,仿佛怕惊到眼前人,“加固那些……伤害反应。”
“……”
陈念听见催眠俩字就懵了。他缓慢地眨眼:“你……”
一个本来心理状况就有问题的人,接受的催眠居然是加深痛苦的记忆。
陈念很想把那个教他“痛苦是最好的老师”的人揪出来打一顿。但转念一想,始作俑者很有可能还是那对老头老太。
“别咬嘴唇。”一只手忽然扣在他下颌上,轻轻摩挲,“咬破了,风一吹会痛。”
“你还知道痛?”
陈念没好气地拍开。他气鼓鼓往外走:“知道我会疼,就别拿自己作妖!”
“这么大个人了烦不烦!”
“……”
傅非臣空着的手悬在半空,但他第一次没为此而失落。眼睛缓慢弯起,他跟在陈念身后走出去。
“念念。”
“你想教我,爱才是最好的老师,对不对?”
“……”
可以不节制
陈念杀气腾腾的背影有一瞬的僵硬。但旋即,他走得更快了。
“你爱学不学!”他大声道,“以为我稀罕整天在这儿搞爱的教育吗!”
“是,”傅非臣一概笑纳,“你不稀罕,我稀罕。”
陈念被他以拐骗的姿态哄到了楼下会议室。一墙之隔,傅非臣在跟人吵架,但显然他今天心情很好,用词都显得……
好吧,还是很凶残。
陈念玩了几把消消乐,体力不够,又开始遨游四海求送。叶眠正闲着,问他开不开黑。
陈念:【别废话先给我链接点了。】
叶眠:【点了[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