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锁言:“什么?”
难道说鬼厨子有什么特殊身份,是他没瞧出来的?
谢锁言的表情逐渐凝重。
参禾补充:“打了他后他怀恨在心,往我饭里吐口水怎么办?”
……好吧,确实非常有道理。
只要不吵起来做什么都行,谢锁言默默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汗。
参禾气呼呼地跺脚,嘴巴叭叭说个不停:“你们鬼蜮没有一个好鬼,全都认错我的原型,你也是,鬼夫子也是,厨子也是……你们殿下一开始也这样,现在倒是变好了,从上到下眼睛都不太行!。”
谢锁言硬着头皮附和:“是是是。”
戚绛渊岂止是鬼迷心窍,简直色令昏智了。
少年自顾自哄好自己,回味着鬼厨子描述的萝卜菜肴,难免有些嘴馋。
他幽幽叹了一口气:“可惜,你们殿下居然吃不了东西。”
参禾忽地看向谢锁言,想起正事:“对了,你说殿下为什么不能吃东西呢,是死时嘴被人用什么堵住了吗?”
谢锁言苦笑道:“怎么可能,谁敢堵殿下的嘴啊。”
稍微有点举动,都会被戚绛渊用魂丝给弄死。
参禾理所当然道:“我敢啊,这有什么难的。”
他话锋一转:“不过,你不要转移话题,你肯定知道原因!”
谢锁言耷拉着舌头,幽幽地看着他:“殿下的事岂是我能议论的。”
参禾抓住他话里的漏洞:“那你就是知道喽?”
谢锁言嘴硬:“我不知道。”
“我可是为了殿下着想。”参禾格外理直气壮:“我不了解他的身体情况,我怎么给他治病呀。”
他亮出自己的拳头,凶巴巴地威胁:“你说不说,信不信我把你的法器给砸了。”
谢锁言无语凝噎,默默把自己锁链收好:“我是真不知道。”
“你明摆着就是知道,但不愿意跟我说。”参禾突然又闹起来了,眼圈一红,“我要告诉殿下,你欺负我,你不尊重我,我伤心欲绝,不想给殿下治病了!”
每次都是这套话,谢锁言服了他了,手忙脚乱地哄萝卜:“我是真不知情,但隐约还是能猜到一点的。”
小萝卜停止哭闹,紧紧盯着他。
谢锁言把自己的牌位从芥子空间中掏出来,左右看看,小声地对参禾道:“你可千万不要同别的鬼说,这是咱俩之间的秘密……我老早就发现了,殿下他没有牌位。”
参禾接过他的牌位翻了翻,好像没看出哪里有什么特别的,也没什么阴气法力缠绕,于是又把它还给谢锁言,“这有什么特殊的吗?”
牌位又被谢锁言收起来:“这个作用可大了,鬼修不为天道所容,需要得香火供奉才可抵消业力,牌位与香火便也成了阴物与阳间相连的媒介。”
“您瞧这牌位平平无奇,里头学问大着呢,有牌位的鬼便是有主之鬼,殿下没有牌位……便是没人收尸的孤魂野鬼。”
孤魂野鬼?
参禾神色怔然,踩着谢锁言的舌头不让他走:“那他为何没人供奉,你别走,你还没说清楚呢。”
谢锁言双手合十,恳求道:“我求您嘞,我今天已经说得更多了,有事您可以直接问殿下啊,殿下的事,自然是他自己最为清楚的,我也是瞎猜的啊。”
参禾烦闷道:“你以为我不想吗?我不敢。”
谢锁言自己提到这个话题都怕得要死,万一这是戚绛渊的伤心事,他就这么莽撞地上去问,伤了他的心怎么办?
而且戚绛渊估计也是不愿意与他说的。
谢锁言:“……您有什么不敢的。”
殿下多宠你啊!
为了让你晒太阳,天天耗费巨大修为引阳光进入无间狱。
硬是将一众阴湿男鬼给晒成阳光男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