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雾山的傍晚,炊烟袅袅。
周防明济自信满满地扛着处理好的野猪肉块走进厨房,准备大展身手。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只见他手起刀落。
原本还算匀称的肉块在他手下变得奇形怪状,下刀的位置也颇为刁钻,搞得砧板上一片狼藉。
“啧……”
周防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作品”,挠了挠头。
“看来砍鬼和把猪肉切成能下锅的块状,需要的不是同一种技巧啊……” ̄du ̄;
一旁正在帮忙准备配菜的香奈惠忍俊不禁,挽起袖子走过来,温柔地接过他手中的刀:
“明济君,这里还是交给我和鳞泷老师吧。你负责……期待吃的部分就好啦。”
一直沉默旁观的鳞泷左近次也默默上前。
甚至没见他怎么用力,手起刀落。
一块规整漂亮的肉块便应声而分,刀工精湛。
天狗面具下传来沉稳的评价:“年轻人,火候还差得远。”
周防耸耸肩,从善如流地退到一边。
和同样被“清场”的祢豆子并排坐在门槛上,看着厨房里的两位“大师”忙碌。
“怎么样,跟着鳞泷先生感受了半天,觉得水之呼吸适合你吗?”周防随口问道。
祢豆子双手托腮,眼睛亮晶晶的,用力点头:
“嗯!很舒服,就像山里的溪水流过身体一样,感觉很贴合我呢。”
周防若有所思:“哦?和你哥哥炭治郎的感觉不太一样啊。”
祢豆子表示赞同:“哥哥的呼吸感觉更强大,但也更炽热。
我觉得我可能跟不上那种节奏,还是水流的感觉更适合我。”
周防揉了揉她的脑袋:“很正常,一家子的孩子体质和相性也会天差地别。找到最适合自己的路才是最重要的。”
这时,他看到香奈惠将一部分野猪肉用调料细心腌制起来,便问道:“做这么多?一顿吃不完吧。”
香奈惠回头对他温柔一笑:
“一餐当然吃不完呀。腌制起来,可以留给鳞泷老师和义勇先生之后慢慢吃。”她总是这样周到体贴。
周防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小屋的角落。
富冈义勇独自坐在那里的阴影中,低着头,仿佛与周围的温暖隔绝。
但周防敏锐地注意到,在香奈惠说话、祢豆子笑的时候。
富冈的身体会有极其细微的紧绷,那是一种渴望靠近却又拼命压抑的挣扎。
然而,这种微弱的波动很快就被更深的、名为“我不配”的灰暗情绪压了下去,他的头垂得更低。
就在这时,祢豆子忽然站起身,拍了拍衣服,然后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的事。
她主动走到了那个孤寂的角落,在富冈义勇旁边隔着一小段距离坐了下来。
“富冈先生,”祢豆子声音清脆,“你今天劈的柴火,形状都很整齐呢。”
富冈身体一僵,硬邦邦地回了三个字:“……只是柴火。”
内心:‘她是在安慰我吗?不需要这种同情。’
祢豆子似乎完全没被他冰冷的语气影响,自顾自地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