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反驳,因为我说的是事实,是他最深最痛的秘密。
【……你……】
他想说些什么来反驳,想斥责我的残忍,但喉咙里却只能出破碎的音节。
他像一个被击垮的战士,所有防御和自尊都在这句话面前土崩瓦解。
他慢慢地、慢慢地放下了抓着头的手,那双纤长颤抖的手指最终落在了地榻上,撑着地面,像是在承受着无形的重击。
【为什么……】
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最后一丝不甘的追问。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揭开我所有的伤疤,然后又给我一个我无法拒绝的解药?
他看着我,眼神里的疯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命般的死寂,仿佛一具放弃了挣扎的绝美娃娃。
【好……】
他几乎是用气声说出这个字。
他妥协了,不是因为愿意,而是因为他再也没有力气去抗拒。
他向我伸出颤抖的双手,不是要拥抱我,而是像一个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他缓缓地重新复上我的身体,那双空洞的眼睛里倒映着我的脸,里面写满了【我是你的了】的绝望与顺从。
最后的疯狂冲刺耗尽了柳音所有的力气,他闷哼一声,将灼热的精液狠狠射进我身体的最深处。
那股热流像是开关,瞬间引爆了我的高潮,我尖叫着喷射出爱液,身体剧烈地痉挛颤抖。
随着朱雀的红光在我们身下亮起又隐去,一切尘埃落定。
我累得一动也不想动,整个瘫软地趴在他汗湿的胸膛上,像只慵懒的猫。
【……你……】
柳音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出这样一个气音。
他胸膛剧烈起伏,心脏的跳动声在我耳边清晰可闻,强劲而混乱。
他僵硬地躺着,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侧,似乎还没从那场灵魂与肉体的风暴中缓过来来。
对于我玩弄他乳头的动作,他只是身体微微一颤,没有任何抵抗。
【……结束了吗?】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空洞得像在问别人。
他没有看我,双眼无神地望着帐顶,仿佛灵魂已经抽离了这具饱受折磨的躯壳。
汗水浸湿了他的丝,几缕黑贴在他苍白的脸颊上,让他看起来脆弱得不堪一击。
认证仪式完成了,可他的世界却仿佛彻底毁了。
【我是……你的人了……】
他喃喃自语,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宣判。
说完这句话,他便紧紧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他不再挣扎,也不再反抗,只是静静地躺着,任由我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这种过于顺从的平静,反而让人感到一阵心慌。
他像一具绝美的人偶,被夺走了所有生机,只剩下空洞的躯壳。
地榻上一片狼藉,交合后的气息尚未散去,我沉沉地睡在他的胸膛上,呼吸均匀而安稳,仿佛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风暴与我无关。
柳音僵硬地躺着,直到感觉到我均匀的呼吸,他才敢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转过头,第一次真正地、仔细地看着我熟睡的脸。
我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脸颊因为方才的激情而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角却微微上扬,像在做着什么美梦。
他看着我这副全然信任、毫无防备的睡颜,心中那座由自卑、痛苦和绝望堆砌起来的冰山,忽然开始寸寸龟裂,出细微的声响。
他想起我霸道地宣称要他,想起我在极致的痛苦中喊出舒服,想起我事后像猫一样趴在他身上玩耍的模样。
所有他想不明白、无法忍受的片段,此刻都化作了最温柔的刀,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所有的伪装,直抵他最深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内心。
我喜欢她。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惊雷,在他死寂的心湖中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