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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真有穿越者? 第23節

劉寡婦見女兒要去教訓兒媳婦兒了,整個人高興得就像是過年了。她在秦家川的名聲一向不好,畢竟寡婦帶倆孩子嘛,總是要被人看不起的。更何況她的作風也並不是那麼的正。

村裡的女人誰不討厭她?

但這段時間,劉寡婦的人緣就好了很多了。畢竟兒媳婦兒打老婆婆,這在誰看來不是倒反天罡,離經叛道。有了一個更討厭的女人了,劉寡婦也就被接納些許了。

“老嫂子你們看看,我這臉,我這頭,都是讓我兒媳婦兒給打的,我這渾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好皮了。你們說做的什麼孽啊,娶了這麼一個喪門星。”劉寡婦說話柔柔弱弱的,把自己身上的傷口露出來給人看看,勢必要讓女兒打兒媳婦兒的這件事情合理合法。

她女兒可是嫁到城裡了,這人品可不能有半點瑕疵。要不然女婿一家該不樂意了。

跟劉寡婦差不多大的女人都知道劉寡婦是個什麼玩意兒,也都知道向千蘭之前過的是什麼日子。但以己度人,她們也怕自己兒子娶回來這麼一個兒媳婦兒啊。

因此她們昧著良心:“你這兒媳婦兒確實不像話,哪有打婆母的。要我說啊,你還是太心軟,要換成是我,早讓我兒子給打死了。”

眾人七嘴八舌,在一起唾沫齊飛地交流著打壓兒媳婦兒的心得。

秦愛蓮聽著,感覺自己身上都多了一股勁兒。她打人還是很有經驗的。到了向千蘭面前,她的第一招就是衝向向千蘭的頭髮。在她的設想裡,她抓住了向千蘭的頭髮,再大耳瓜子扇她臉,腳踢她的肚子。

最好是把她肚子踢壞,讓她往後生不了,這樣自己的孩子就是老秦家的孫,到時候自己回家拿東西不就更加方便了?等往後要是養不起孩子了,再把孩子放到孃家來,孃家還能說句啥?

到時候成了不下蛋的母雞,向千蘭有什麼臉面阻止?越想越興奮,然後秦愛蓮被向千蘭踹了出去,後背砸在黃土地上,秦愛蓮都還沒反應過來。

向千蘭把鐮刀別在腰帶上,騎在秦愛蓮的身上,大耳瓜子朝她的臉上招呼。

“正想過幾天上你婆家找你算賬呢,你就過來捱打了。怎麼著,在孃家作威作福的日子特爽是吧?”向千蘭以說一句話打兩巴掌的節奏朝秦愛蓮的臉上招呼。

她得了原主的全部記憶。原主剛剛嫁給秦愛國的時候,也是過了幾天好日子的。秦愛國是沒想著打媳婦兒的,畢竟年近三十才娶上的媳婦兒。長得雖然瘦弱,但也還算是好看。

平日裡也勤快,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讓秦愛國十分舒坦。但好景不長。

回孃家打秋風的秦愛蓮一看,這不行啊,要是讓弟媳婦兒日子過好了,心長大了,往後能當家做主了,對她這個姐姐可沒有什麼好處。

正好她看到自己的男人多看了弟媳婦兒幾眼,秦愛蓮計上心頭,立馬在秦愛國面前挑撥離間。那句你身有殘缺,她以後肯定在外面勾三搭四。

一下子就引爆了秦愛國,當天晚上,秦愛國就對原主動了手。原主的孩子就那麼沒的。沒了一個孩子,秦愛國深受打擊,打原主打得更隨意了。

“給你臉了是不,你覺得你是秦家的老大了是不?我讓你挑撥離間,我讓你看不得人好。”

“還老孃在外面勾三搭四,再在外面勾三搭四能勾得過你?未婚先孕的玩意兒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向千蘭不鄙視任何未婚先孕的女孩,在向千蘭看來,未婚先孕這種事情歸根結底還是男人的事兒,男人要是哆嗦到外面去,還能讓女人懷孕?

最該譴責的是那種不做安全措施的男人才對!但話又說回來了,向千蘭雙標,尤其是穿進這個操蛋的苦情劇裡以後,她的雙標就更明顯了。

但凡是秦家人做的事兒,在她看來都是錯的。

啪啪、啪啪、啪啪聲十分有節奏出現在耳邊,讓很多人都不適了起來。

劉寡婦到底是愛這個讓自己格外長臉的女兒的,她也顧不得跟別人訴委屈了,嗷嗷叫著就衝了過來。

被早就防備的向千蘭絆了一跤,還沒等她身體著地呢,向千蘭的腳就到了她的身上了。

“老虔婆,不是最愛這麼打兒媳婦嗎?我這麼踹你,你爽不爽啊?啊?是不是爽翻了?”在秦家,原主捱打,那必然就是混合雙打。

秦愛國揍完,劉寡婦就接上,母子倆簡直就是把吃飯睡覺打原主落實到了每一天。

“本來不想打你的,你非得上來討打。”穿越的這幾天,向千蘭是嚴格按照以前秦家母子倆揍原主的節奏來揍他們的。

基本就是三天打一頓大的,兩天打一頓小的,平時就是小打小罵,比如踹一腳、踢一腳的。但向千蘭現在想想,還是覺得自己太仁慈了。

他們這麼打原主可是打了兩輩子呢,那所有的傷害都得X2。向千蘭深恨自己想明白得太晚。

向千蘭有點惱怒了,加大了力道。剛剛打完三個大耳瓜子,就有人匆匆趕來,推開了籬笆院子。

“給我住手。”這句話喊得中氣十足。

向千蘭看了他們一眼,喊話的人是秦家川的大隊長,向千蘭不緊不慢地又給劉寡婦來了一巴掌,才站起來。

“喲,二叔你們咋來了?”秦家川的大隊長秦前進,按照輩分,秦愛國要叫他一聲叔。

秦前進黑著臉:“今天有上頭的人過來村裡檢查,你們家到底在鬧什麼?”

秦前進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落在劉寡婦的臉上,見著她那原本還算清秀年輕的臉此刻腫得像豬頭,眉頭一皺。

再看躺在地上的秦愛蓮,他眉頭都可以夾死蒼蠅了。

“二叔你這句話就說得不對了,怎麼能叫鬧呢?你自己也看著了,這劉寡婦秦愛國秦愛蓮一家三口欺負我一個呢。”向千蘭睜著眼睛說瞎話。

就像以前,原主被打狠了,秦前進被叫過來,劉寡婦說的話一樣。

劉寡婦每次都是未語淚先流,基本上就一個話術,新媳婦兒不敬婆母,做錯事情,家裡給個教訓。

秦前進每次對這種事情也是輕拿輕放的,畢竟他的姘頭又沒吃虧。外來的兒媳婦捱打就捱打了,也沒要她命。打兩下能怎麼著?

但這次不一樣了:“向千蘭,你看看你有沒有個當兒媳婦兒的樣子,你媽再怎麼樣那也是個長輩,你跟她動手算是什麼意思?”

“你姐是個外嫁女,你這麼把她打了一頓,她回到婆家怎麼過日子?”秦前進活了四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逆不道的兒媳婦!

向千蘭才不管他怎麼想的呢,反正這老小子跟劉寡婦是姘頭,也不會向著她。

“那話不是這麼說的,我也沒見著哪家婆婆會管兒子媳婦兒在被窩裡睡多久。也沒見著哪家婆婆整天把打兒媳婦兒當成是過日子的一部分。”

“再說出嫁女這個事情,她自己犯賤,都嫁出去了還想回來作威作福,挑撥離間,打她都是輕的。下次我還打。”

向千蘭的一句話,把秦前進氣了個半死,向千蘭眉頭一橫:“看什麼看,看什麼看,家裡的活兒都幹完了?趕緊給我滾。”

向千蘭對整個秦家川的人都沒有什麼好感。在原主的記憶裡,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欺壓過原主的。

她對喘著粗氣黑著臉的秦前進道:“二叔,當時我被打了個半死,孩子都被打掉的時候你沒管事兒,現在你最好也別管事兒。否則後果你恐怕不想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