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de的繁育坑,在这十年里从未停止过运转。
充足的粮食,加上埃斯基用生命魔法稍微改良过的催生配方,让鼠人那本就恐怖的繁殖能力抵达了一个全新的高峰。
每一天,都有成千上万的新生幼鼠被从繁育坑中清理出来,送进标准化的训练营。
在幼年期的这几个月里,他们要学会队列,学会服从,学会使用武器,学会如何在战场上进行规避以及其他的战术动作。
他们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烙印在耳朵上的编号,当然,就和大多数没有名字的斯卡文一样,他们会给自己一个名字,以后也许还会有一个被流传的外号。
当他们完成训练,走出训练营时,迎接他们的,是一场盛大的、仪式化的典礼。
就像时间今天,在side最大的一个地下集结广场上,数以万计的,即将开赴震旦前线的新兵,身穿着崭新的,一尘不染的白色板甲,手持同样涂着白漆的长矛和盾牌,排列成一个个整齐划一的方阵。
埃斯基会亲自出席每一场这样的典礼,反正一年也就四次。
“战争即和平!牺牲即永生!”
埃斯基宣传着这些年被他魔改了一遍的血爪大角鼠的交易,给这些鼠人们传播着有利于他的宗教宣传。
随后,下方的鼠人方阵爆出山呼海啸般的回应。
“杀!杀!杀!”
他们高举着手中的武器,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恐惧被集体性的狂热所取代,个体的意志被淹没在宏大的宗教叙事之中。
埃斯基看着这一切,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
他走下高台,亲自为即将出征的军团长整理那身崭新的白色盔甲。
随后,目送着这一批白甲鼠爪军离开。
这样的场景,在过去的十年里,上演了无数次。
一批又一批穿着白色盔甲的鼠人军队,通过巨大的地下港口,被运送到伏鸿城,再换乘震旦的漕运船一路行驶到长垣的后方。
他们如同消耗品一样被填进血肉磨坊,用生命为埃斯基那宏大的方舟计划争取着时间。
而为了支撑起这台庞大的战争机器,side的工业体系也在疯狂扩张。
新的铁矿被不断现和开采,巨大的次元石熔炉日夜不休地将矿石冶炼成钢铁。
莉莉丝留下的那套将绿皮转化为生物焦炭和石油的体系,则被扩大了十倍不止。
无数的绿皮孢子被播撒在与世隔绝的地下洞窟里,在魔法的催生下快成长,然后被收割、碾碎、压榨,变成驱动这台战争机器的燃料。
在那些被铅墙和铁丝网严格隔离的区域,由生命魔法催生出的生林在短短几个月内就能长成参天大树,然后被奴隶鼠砍伐工砍倒,制成枪托、矛杆和盾牌。
前装的燧滑膛枪被大规模量产,虽然精度堪忧,但在排队枪毙的战术下,足以形成密集的弹幕。
每一支开赴前线的鼠人军团,都配备了足够的长矛,火枪,刺刀和制式板甲。
他们是旧世界装备最精良,也是最廉价的炮灰。
但埃斯基知道,光靠鼠海战术,是无法赢得这场战争的。
他需要精英单位,能够撕开敌人阵线,斩杀混沌冠军的尖刀。
埃斯基想起了食人魔,像是当年的佐戈尔雷蹄,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那个家伙了,也许已经死在了混沌魔域之中。
他把目光投向了,那些莉莉丝从黑暗之地带回来的,零星的食人魔佣兵。
这些食人魔,此刻正被安置在side的一个特殊区域里,每天消耗着足以养活一个氏族鼠爪团的食物,无所事事。
埃斯基召见了他们的领袖。
他没有用金钱或者食物去诱惑,而是直接将一把刚刚从生产线上取下来的,还在散着机油味的链锯剑,扔在了食人魔领的面前。
“嗡——!”
埃斯基按动了剑柄上的开关。
带着次元石能量的锯齿高旋转起来,出令人心悸的轰鸣。
食人魔领的眼睛瞬间就直了,他那比普通鼠人腰还粗的手臂伸出,一把抓住了那柄链锯剑,他立刻就嗯呢该能感受到剑身传来的巨大力量,那种能将一切都撕成碎片的破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