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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無影劍俠秋蕭蕭

驟然遇襲,囚車上的劊子手似乎並不慌張,用刀迎著青衣人。隊伍也在瞬間停下,錦衣衛迅變成一個圓圈陣形,把囚車圍定。待看清劫囚車的只有一個人,他們沒有動手,只是靜看兩個劊子手與之相搏。

蒙面青衣人武功甚是怪異,一支軟劍化成點點劍光,分襲兩個劊子手。而兩個劊子手也不躲不閃,用鬼頭刀迎著這支劍。三人在狹小的囚車上轉瞬鬥了十幾招。蒙面青衣人似乎沒料到兩個年輕劊子手武功會有這麼高,“噫”了一聲,但仍是攻多守少,使兩人罩在劍光之下,只處守勢。

天下第一巡捕夏衝看了蒙面青衣人的出招,向白頭鷹白一興掃了一眼,見他點點頭,並無意出手助兩個劊子手,心下也自安然。

此時,蒙面青衣人與兩個劊子手的對攻,全然佔了主動,但要在一時半會勝了二人,帶走鄭甜甜,也十分不易。特別是兩個劊子手中,一個忽然舍刀用掌,一下一下拍出變幻莫測的掌法,使他進攻大挫;另一人刀法精密,更兼渾身猶如鐵鑄,劍刺不透,使青衣人漸漸著急。這樣鬥下去,一旦白頭鷹白一興和天下第一巡捕夏衝出手,別說救人不成,自已能脫身就算不錯,必須先制服其中一人,方可見機行事。

想定後,青衣人使出絕技大地開花,把一支軟劍使得劍光四射,好比百人百手百支劍一齊攻出,逼得使掌的劊子手連退兩步,幾乎掉下囚車。然後青衣人又使出金雞報曉,連擊使刀劊子手,趁其慌亂拆招之時,騰身飛出左腳,踹在他的胸前,把他踢下囚車,接著又一記流星趕月刺向使掌的人。

使掌的人已退到囚車邊緣,無法再退,看見劍光到了,就揮手一掌去擋,只聽“哧”的一聲,劍光竟把他手掌穿個小洞,血流如注。

蒙面青衣人見前三招奏效,順著又使出翻江倒海,使掌的劊子手傷了一隻手,不敢再硬頂,只好順勢滾下囚車。在一旁的錦衣衛見情勢不妙,早已攔阻:雲裡飛華文暗中送出一排鋼針,只見銀星點點,直刺蒙面青衣人周身大穴;白頭鷹白一興拍出天羅掌,去封青衣人攻擊使掌劊子手的長劍;陰陽劍封慶躍上囚車劍指青衣人後心。饒是這樣,劊子手身上已被劍光劃過,衣服被撕裂,差點肚破腸出。

“多人打一個,太不公平,我來會會你們!”人隨音到,人群中忽然竄出一個四五十歲的白衣女人,擋在白頭鷹白一興的掌力前,輕飄飄地落在囚車之上。而此時蒙面青衣人順手抄下華文飛來的銀針,回敬過去,只聽“哎呀”幾聲,後排沒躲及的幾個錦衣衛已中針倒地。

陰陽劍封慶見了,身子一縱,挺劍與蒙面青衣搭上了手。

“秋蕭蕭、陳夫人,你們為何要趟這混水?”大煞星白頭鷹白一興見白衣婦人替蒙面青衣人擋去一掌,大聲喝道。

“不愧是四煞之的大煞星,居然認出我來!”蒙面青衣人伸手扯去面罩,露出一張微黃有須的方臉,正是武林譜排名第十一的無影劍的秋蕭蕭。

秋蕭蕭自幼得異人傳授劍術,青年時期走遍中州行俠仗義,從未遇有敵手,因此年少氣盛的他便主動去挑戰鄭鳳鳴,但幾招後被鄭鳳鳴的雙鉤勝了他的軟劍。輸劍後,他知道自己打不過鄭鳳鳴,全在於內力和劍術不精之故,於是就苦心研磨內功和劍術。

十年之後再次找到鄭鳳鳴,要求第二次比試,鄭鳳鳴欣然應允。結果他仍是輸了。見鄭鳳鳴勝自己後並無一絲驕氣,又點出自己的弱點,秋蕭蕭對他大為佩服,遂同鄭鳳鳴結為莫逆之交。今夏入京,無意中從朋友處聽得鄭鳳鳴的孫女被錦衣衛擒著,今日就要處斬,於是決意救她,以報故人之情,沒想到竟會遇到這麼多高手。

此時,面對強敵環繞,秋蕭蕭私毫沒有懼色。他揖劍對白衣婦人施禮道:“秋某多謝逍遙谷主仗義出招,還請夫人退下,這是我一己私事,與您無關!”

個頭甚長,膚色微黑的6韶冷笑兩聲:“秋大俠自不必謝我,我的兒子在東廠關鷹手中一死一傷,手下又被他們捉了,老孃千里迢迢從福建來到京城,就是專找他們報仇的,可不是替你出氣!”

“哈哈哈,秋賢弟,人家不領你的情,我領!”

隨著笑聲,從前排禁軍頭頂上猛然飛過來一排人,他們居然硬生生衝出了一條血路,來到囚車面前。這些人正是趙鐵友和鄭鳳鳴等。

聽到紅毛獅鄭鳳鳴的話音,白頭鷹白一興知道,今天的正主到了。於是他揮手示意,錦衣校尉和禁軍士兵立即拔出兵器,護著囚車,與來人纏鬥在一塊。

紅毛獅鄭鳳鳴救孫女心切,第一個衝到,見白頭鷹白一興正在號施令,就挺起雙鉤去殺他。青面狐趙鐵友緊隨其後,見他抵著白一興,就提劍迎著天下第一巡捕夏衝。劉文蒙見秋蕭蕭已跳下囚車去戰兩個劊子手——關之陽的乾兒子關武、關威,逍遙谷主6韶正與鐵手郭前激鬥,自己就翻身跳上囚車,用劍劈開木籠,放出被關的鄭甜甜。

其他人中,常光遠抵著斷魂刀周光,太極手李子寒戰著陰陽劍封慶,段文典銀槍去刺程瑞徵,穆友神彈子遇到雲裡飛華文的飛針,錦衣八俊中的董漢宇用棍抵著蒙面的李良棟,金明用戟攻向丐幫長老蘇阿六,蘇越與逍遙谷的一人戰到一起。王平安見天下第一巡捕夏衝抵擋青面狐趙鐵友有點吃力,就飛刀助他去分趙鐵友心神,胡飛雄則幫了程瑞徵去打段文典,更兼上百名禁軍、錦衣衛和逍遙谷弟子在外面喊殺陣陣,眼見得一條繁華的街道變得刀光劍影,叫聲沖天。

劉文蒙開啟木籠救出甜甜,見她身上血跡遍體,正欲去背。就在他一轉身的剎那間,從她散亂遮著臉部的亂中猛然看到頗不熟悉的眼神,不由一怔:“她不是甜甜!”

在這一怔之間,女子手握一把短劍已經刺向他的後背。劉文蒙本能偏身閃過,短劍刺透衣服貼著肌膚滑過。女子見一劍落空,抬腿就踢,劉文蒙順勢縮身溜下囚車,抽出鐵笛子。那女子也縱身跳下囚車,挺短劍來鬥。

劉文蒙用鐵笛子去格短劍,"嚓"的一聲,鐵笛斷為兩截。本來劉文蒙鐵劍在手,但砍斷囚車後,為了救甜甜,已把劍插在背上,此時鐵笛被寶劍削斷,鐵劍又來不及抽出,只好徒手與之對搏。

女子的武功頗為不弱,一柄短劍神出鬼沒,加之鋒利無比,使劉文蒙只得閃轉騰挪,一時大落下風。

不過,現在的劉文蒙身手已經今非昔比,雖然看似危機重重,但卻無性命之憂。當戰到二十多個回合後,劉文蒙冒著手被斬斷的危險,右手穿過女子短劍的空檔,一把抓著她使劍的手。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左手伸指點在她的氣戶穴。劉文蒙伸手從倒地的她手中取過短劍,回過頭來看激戰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