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徐元白眼疾手快上前便要接住他,奈何軟塌過低,他剛拉住她,腳下也失力,他抱著她兩人雙雙滾落到地上。
「姑娘!」
「爺,可有事!」屋外的利一忙攔住要闖進去的菱星,隔著屋門問道。
屋內徐元白抱著阮瑤清,答了一聲「無事!」
阮瑤清一心記掛在阮言文身上,窩在他懷中,瞪著一雙眼睛問道:「你快說!我兄長怎麼了!」
她因急切,一雙眼睛紅成一片,呆了幾分可憐模樣,徐元白方才沉著的心,此刻忽又一下躍起,情不自禁順著她小巧鼻樑便颳了一下,挑了挑眉頭:「想知道?」
阮瑤清一怔,這不是廢話嗎?
「快說!」她不禁催促道。
「說也成,只是.....」他腦筋一轉,忽而嘴角一勾看向阮瑤清,面色露出一份難受:「方才為救你,孤腰傷了,你又一直賴在懷裡不起,如今更是傷上加傷,三娘,你說如何是好?j」
話雖是這麼說的,可他的鐵臂卻緊緊箍著她的柳腰。
阮瑤清的眼睛眨了眨,他傷的是腰,又不是嘴巴,有什麼說不得的?
不過他倒是提醒自己了,她動了動身,便要爬起來。
只是動了動,腰間的手分毫未松,阮瑤清不禁臉又黑了幾分:「殿下要鬆開手,三娘才能起來不是.....」
徐元白輕笑了一聲,才鬆開了手,由著阮瑤清扶他起來,人剛坐到榻上,阮瑤清便迫不及待又問道:「殿下如何了?現在可方便說了?」
說?現在自是不能說的,要讓她知道阮言文也要去江南,那還了得,不說旁的,在想似方才一般親密也是不可能了,總不能他親兄長在場,他還能膽大包天與她共臥一榻吧。
想起阮言文那副忌憚防備自己的樣子,徐元白便止不住的想嘆氣。
「無事,只是他來信問你可安好,要孤給你帶話,京中一切安好。」
阮瑤清不禁鬆了口氣,既一切安好,那作甚一副嚴肅出事的樣子。
她面色一沉,便懶得再與他說一句話,可看了看榻成廢柴的軟榻,阮瑤清眉頭青筋便止不住的跳。
這尋南的軟榻,質量怎這樣差,無法,只得讓菱星再去準備一張榻了。
她人剛起身,便被徐元白拉住了手:「你要去哪?」
阮瑤清低頭看了一眼,示意他看了看那倒了的榻:「總要讓人收拾一下才成,三娘今夜總不能睡地上吧。」
徐元白聞聲一愣,也是沒想到榻都塌了,她竟是沒打消分榻而睡的打算,他緊了緊拉著她的手,一臉嚴肅道:「不成,這人來人往,搬榻進出的,豈不是廣而告之你我分榻而睡?」
他這理由合情合理,想她知書達理,定會考慮其中利害。
果不其然,只見她微微垂思道:「也是,殿下說的也在理。」
徐元白嘴角止不住的上揚,抬眼看她,便見她走向了架抬邊,邊拿起手上的玉瓷瓶邊道:「所以,是要想個法子才成。」
法子?要想什麼法子?
下一刻,只見她將手中價值連城的瓷瓶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嘩啦」一聲清脆響聲響起,徐元白募自一驚,正詫異問她做什麼。
「她既這麼好!你便尋她去!何苦在我這處叨叨她的好?怎麼了,可惜沒帶她來尋南了?行啊,沒她不是還有那什麼煙兒嗎,今夜我可不伺候了!」話落,還不待徐元白反應,便走到門前,將門一把拉開,直驚的一旁的門口幾人往後直退!
她眼皮子輕輕一掃,看向菱星道:「還愣著作甚,還不帶路,是想讓你家姑娘今夜露宿街頭嗎?」
菱星立時便來了精神,一下子便領悟道阮瑤清的意思,忙低頭,嘴角微微上揚道:「夫人這邊請,西院的屋子是收拾妥當的,極其合住。」
阮瑤清微微頷,算是應了,而後頭也不回的甩著衣袖便離去了,端的就是一副驕縱不受氣的模樣。
利一見人一走,忙小跑著進屋,一眼便看到神色不佳,一臉陰鬱坐在床榻上的徐元白。
「軟塌是你鋸的?」徐元白冷不防這一聲,利一心募的一沉。
頭搖的似撥浪鼓似否認,幾乎語無倫次道:「不,不,這是祿二出的主意,他說鋸的深些,才好...才好成事。」
徐元白神色不明,幾乎咬牙切齒道:「成事...」
利一將頭垂的更低,恨不能鑽進地縫去,紅著一雙耳朵不知該如何是好。
徐元白眼神微微一眯,利一隻覺得後背陰嗖嗖的發寒。
翌日
連著兩日,因著有徐元白在,她睡得都不大踏實,今兒一人獨睡,睡得倒是格外的好,她剛醒來,便見菱星菱月兩個丫鬟,正嬉笑怯怯私語。
她緩緩起身問道:「什麼好事?一大早怎這樣高興。」
菱星一見她醒了,眼睛一亮,忙上前道:「是祿侍衛的事兒。」
阮瑤清微微皺眉:「他怎麼了?」
「姑娘可記得後山有個林子?」菱月忽然道。
「記得,怎麼了?」
菱星忙道:「昨兒夜裡,殿下吩咐祿二去林裡伐木,說是府內榻塌了,榻不夠用了,讓他將木頭全砍了,整整一夜,命他砍上五十棵木,一顆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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