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月忙攔下:「你是痴了不成,姑娘怎能喝酒!你要喝便自己喝,莫要來禍害姑娘!」
菱星癟了癟嘴:「這酒也不醉人,喝了剛好暖身,你懂什麼呀,怎麼跟個老傢伙似的迂腐!」
阮瑤清便笑著看她們拌嘴,讓這屋內一時多了好幾分熱鬧來,不禁笑著搖了搖頭:「還不去給我倒杯熱茶來,再鬥下去你家姑娘我便要凍僵了!」
菱月聞言忙將手中熱茶遞了上前,還不忘回頭衝著菱星笑了笑。
菱星吃癟,仰頭便將那果酒一飲而盡。
樓上廂房正熱鬧著,忽聽見門被人「砰砰」敲響,利一以為是小二送菜來了,想也不想的便開了門,怎想開啟卻見一溫潤男子站在門前,這打扮一瞧便知身份斐然。
門一推開,江邊的風便更猛地吹拂進屋內,阮瑤清一頭的青絲被吹飛的亂飛,手端著熱茶也看向了門外。
恰與門外男子的視線對了個正著,阮瑤清有些詫異,看向利一。
利一忙擋在男子身前,隔絕開視線:「公子何事?此包間我們已包下,若要廂房,還請尊個先來後到的規矩!」
那男子收回視線,聞聲笑了一聲,摩挲著手上的碧玉扳指,薄唇重道:「要先來後到啊.....」
利一見他油鹽不進似的,正要發怒,卻見那胖掌櫃踱著腳步忙跑了過來。
來的正好,利一對著那掌櫃怒道:「怎麼回事!這人....」
怎料話還沒說完,那掌櫃的便忙對著那男子歉疚道:「二爺莫怪,這屋子它.....」
利一幾乎一瞬間便知面前男人是誰,不禁眉頭微微一挑。
被擾了興致,阮瑤清卻有幾分疲乏,實不願與人攀扯不禁道:「若是要這間廂房,我們便挪去別處,莫要堵在門口,這風怪大的,吹得人實在有些冷了。」
她聲似冬日融化流淌的泉水一般,清澈的好聽。
那掌櫃聞言不禁有些犯難,卻見他家主子募自一笑歉道:「是在下失禮了,這屋子既是姑娘定下的,那便是姑娘的。對了,若是想觀賞江景,西邊的那小窗戶最佳,風有側邊的柳木擋了一般,倒比現在這四開的憑欄暖和一些。」
阮瑤清挑了挑眉頭:「多謝公子提醒!」
沈易安笑了一下,剛要在說話,便聽那女子道:『利一,關門!』
只聽「嘭」的一聲,門頃刻間便又被關上了,還未反應過來的沈易安一愣,對著那緊閉的門窗眨了眨眼睛,募自便是輕笑了一聲,轉身便去了隔間。
阮瑤清從那憑欄處下來,果然如他所言找到了那扇小窗戶,因有株蘭草擋著,卻不怎麼顯眼,若非那人提醒,阮瑤清怕是無論呆上多久都未必會發現,讓利一將蘭草搬開,才開啟了那窗,果如他所言,此處只微風緩緩,寒風不似方才那般吹得人刺骨生疼,不禁如此,江上景色竟能眺望的更遠些。
「姑娘,方才那位可會是盛姑娘的未婚夫婿?」菱星不禁問道。
阮瑤清挑了挑眉頭,趴在那憑欄,不甚在意回答處:「我怎知道,不過若真是他,倒也不錯!」
菱星點了點頭贊同道;「見那位公子生的很是好看,又很有氣度....」
見她仍舊喋喋不休,阮瑤清不禁好笑打斷:「好丫頭,你可某要在操心旁人的事了,你若當真那般閒,便想想看你自己的未來夫婿,你仔細挑挑,若是真有,你家姑娘我便替你做主了!」
菱星聞言霎時便紅了臉:「姑娘,你,你今晚怎一直嘲弄奴婢!」
菱月不禁嬉笑的接話道:「哪裡是姑娘一直嘲弄你,可是你自己總愛操閒心了.....」
一時間屋內嬉笑聲不斷,那聲音自那小視窗順著那陣陣微風,傳到了隔間的屋子。
屋子正是天子一號,此刻氣氛確實格外凝重,那掌櫃跪倒在地,膽顫心驚的看向沈易安,幾度想出口言語求饒,皆被沈易安的眼神恫嚇在原地,只得默不作聲。
直到一旁的笑聲漸停,沈易安喝盡了最後一口酒,將酒盞擱置在桌上,手摸著杯身道:「現在知道爺我為何要留兩間屋子了?」
那掌櫃的頓時便醒悟了,忙低頭認錯道:「知道了,知道了!是小的疏忽大意,才惹出了這樣的事端,還望二爺恕罪!」
沈易安面上仍端著溫潤的笑意,看向那掌櫃道:「是要罰的,畢竟這麼多人看著,若是不罰,是無法服眾,錢掌櫃,你說是不是?」
這話一出,錢掌櫃倒是一愣,不過回想二爺性子一貫溫潤,待下人極溫和,連重話都鮮少說過,想來即便罰人也不至於重到哪處。
嚥了口口水忙道:「自然,自然!二爺如今才剛當家,自是要立威服眾,老錢省的。」
沈易安聞言眼尾微微一勾,輕笑了一聲看向錢掌櫃:「既然錢掌櫃瞭解這一番苦心,可別怪爺心狠喲。」
老錢聞聲眉頭便止不住的跳,見沈易安的神色越發覺得危險,心募的一墜正要求饒,便見沈易安募自收了笑,冷冽吩咐道:「竹至,吩咐下去,錢掌櫃不尊家主命令,屢犯不改,實不能忍,明日讓帳房結算銀子,辭了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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