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蔡安道洗漱之後，來到餐廳用餐。

這時管家拿著個平板電腦進來：“先生，應部長找您。”

蔡安道點點頭，管家就把電腦放下，電腦螢幕裡，應正葉的身影出現在鏡頭前。

“早上好，蔡老師。”

蔡安道喝了口燕窩，潤了潤喉，才道。

“聽說你和洪越昨晚去見周煜城了，他怎麼說？”

應正葉在螢幕中微笑道。

“周先生沒怎麼表態，只是強調說在結果沒有出來前，不要妄下定論。”

“不過我和老洪都看得出來，這一次，他對赤鬼的做法很不滿。”

蔡安道笑了下說。

“周煜城還是沉得住氣，沒有立刻跟赤鬼翻臉。”

“不過，赤鬼扣下張愚谷屍體，那也是無奈之舉。”

“畢竟張愚谷死在他的地頭上，換成是我，也不敢就這樣把屍體交出去。”

“可這樣一來，卻會衝撞了周煜城這個少司命。”

“所以無論張愚谷這屍體交還是不交，赤鬼這次，註定要栽一個跟斗。”

應正葉點頭：“蔡老師說得沒錯，我和洪越會好好利用這個機會，務必讓赤鬼摔個‘頭破血流’。”

蔡安道‘嗯’了聲，便結束通訊。

螢幕的另一頭，應正葉站了起來，走出房間，來到客廳。

洪越正在吃早餐，這位共工分部的部長吃得滿頭大汗。

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跟蔡老師聊完了？”

“聊完了。”

應正葉坐下，給自己繫了條餐巾，這才拿起刀叉用餐。

“蔡老師有什麼指示？”洪越喝了一大口豆漿，接著拿起根油條往嘴裡送。

應正葉吃相斯文，小口咀嚼著食物並道：“蔡老師沒說什麼。”

“不過，為了防止意外，有條‘尾巴’必須處理掉。”

洪越又拿過一碗炒飯：“尾巴？”

“你是說那個叫林妙的女人？”

應正葉點頭：“對，萬一讓赤鬼找到她。”

“那我們就麻煩了。”

洪越不以為然：“她不是有‘把柄’在咱們手上？”

應正葉冷笑道：“人是複雜的生物，誰知道她下一秒會怎麼想。”

“總之，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洪越點頭：“那倒也是。”

這時應正葉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聽，聽筒裡就響起了林妙的聲音。

“應部長，我已經照你說的做。”

“現在張部長也死了，你們什麼時候把孩子還給我？”

應正葉看了洪越一眼：“就今天晚上吧。”

是夜。

一座不起眼的地表營地。

穿著一身藍灰衣褲的林妙，低調地走進酒吧裡，然後在吧檯坐下。

酒保走過來問道：“要點什麼？”

林妙抬起頭：“一杯‘心尖血’。”

酒保眉毛揚了下：“跟我來，應部長已經到了。”

他們走進廚房，來到倉庫，酒保開了門就走。

林妙走進去，看到洪越抱著個嬰兒，她呼吸一沉，但還算剋制，並沉聲道。

“應部長呢？”

洪越笑嘻嘻道：“應部長有事來不了，這不，他讓我把你的兒子帶來了。”

林妙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道：“洪部長，那就煩請你把孩子還給我。”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