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王老五坐在郝人對面，彼此對視著。

王老五隻能算是一個有名無實的警察，他是見過許多罪犯，可從來沒抓過啊。

從前的他也只是一個被抓的角色而已。

“郝人，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哼”

郝人冷哼一聲，在他看來賭博而已，就算關又能關多久。

王老五看著郝人，這一切讓他恍如隔世。

當初的自己不也這屌德行嗎？

現在他突然明白，為什麼當初那些警察叔叔看他都是一副想要吃人的表情。

法律層面上，這種情況做不了太多。

道德層面上，你罵歸你罵，我當狗說話，毫無卵用。

“我也是一個孤兒，沒有家人，沒有朋友，甚至沒有固定的住所，你很幸運碰到了郝福這樣一個好人，可你都做了什麼？”

郝人一臉無所謂。

“這是我的家事，輪不到你管”

“是，清官難斷家務事，不過，曾經我也混過，信不信你出去後，連要飯都是奢侈？”

郝人聞言一愣，想到王老五揍人時候的狠勁，心裡還是有些怵的。

“你可是警察，是保護老百姓的，你不能助紂為虐”

“喲，還會成語呢？你就沒想過你自己就是個紂？我幫助你有問題嗎？”

“你。。。”

郝人被王老五說的啞口無言。

“郝福說你以前挺好的，突然就變成這樣了，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王老五也沒其他好辦法，只能嘗試從心理上開導試試。

郝人看了看王老五，並沒有回答。

“你知道郝福為什麼自殺嗎？”

“人都會死，提前一些挺好的”

王老五聽完一股怒氣湧上心頭，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你這麼看的開，你自己怎麼不喝藥一了百了？懦夫”

“你。。。”

“我什麼我？郝福把你從小養到大，你就是這麼回報的？因為別人傷害你，你就傷害把你養育成人的恩人？”

郝人臉色變換不定，王老五大致知道郝人的心理活動，他當初被教育太多次了。

郝人和他不同，他當初是了無牽掛，郝人至少還有個養父。

現在大概是因為某些事鑽了牛角尖，加上變成了賭徒，這才滾雪球似的一不可收拾。

見郝人依舊不說話，王老五站起了身。

“你好好想想吧”

王老五走出了審訊室，找到了趙軍。

“趙哥，那幾個傢伙審出什麼了嗎？”

趙軍似乎知道王老五想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