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白驚訝，“你是什麼東西？也太神奇了吧。”

說著，像是想起來什麼，“方才聽你們說，你們能佈置聚靈陣？”

張鐵跟方小白講了他是如何獲取符文星圖，又是如何將一堆破爛組成聚靈陣的經過。

“靈氣濃度如何？”方小白關心的問。若說張鐵一身本事全靠靈氣，那方小白對靈氣的依賴同樣重要，他來到這個世界，修為一直難有精進的主要原因，就是這裡靈氣太過稀薄。

張鐵也不藏著掖著，喚過金寶，讓他取出佈陣物品，直接在休息室裡佈置陣法。

“太神奇了，這些個東西竟然有如此效果。”方小白一邊用手碰碰地上的那堆破爛，一邊感受著四面匯聚過來的縷縷靈氣。

他看不到物品上的符文，但卻是這裡唯二可以直接看見彌散在空中紫氣的人。

“看來，等鬼童恢復了，我們還得過來，說不定要在你這裡常吃常住才行，你這，趕得上修者的仙家福地了。”方小白羨慕的說。

兩人回到房間，將聚靈陣留給了覬覦已久的大耗子獨享。

張鐵開啟兩罐啤酒，自己呷了一口，另一罐遞給方小白。

“這次你們去的地方危險麼？”張鐵問。

方小白也學著張鐵，喝了口啤酒，想了想，“哪裡沒有危險呢？這就是修者的世界。”

張鐵嘆息，的確，這幾個月裡生的事，那是曾經的自己，想都不敢想的。

“需要幫忙麼？”張鐵將方小白當做朋友。

方小白笑笑，瞅瞅張鐵，“這次不用，你要快些強大起來，未來不久，或許真有要你幫我撐腰的時候。”

張鐵並未當一回事，幫身邊帶著鬼童的方小白撐腰？想起結界內鬥蛇尾巨人的長假嬰方小白，他搖頭苦笑，怕是這輩子不會有那樣的機會。

“想清楚了麼？”方小白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張鐵卻像是明白了方小白所指，“有些明白，有些還想不通。”

方小白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想不通就對了，哪裡有那麼多能想通的。無愧於心就好。”

“你啥時候回國安？”張鐵問方小白，若是納蘭身邊有方小白在，就不會事事盯著自己了。

“我與你不同。”方小白說，“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我來說更重要的，是要找到回家的路。”

是呀，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責任，納蘭可以拿民族大義壓榨自己為國安出力。可方小白本就不是這方世界的人，他沒義務也沒責任為了所謂華夏國的安全穩定出生入死。

“你說要求親，物件是於小果麼？”張鐵還記得方小白說過，那柄被他暴了的靈器飛劍，原本是打算求親用的。

想起那個曼妙的身影，方小白眼中顯出柔情。

“那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回去的路，你是選擇回家還是選擇愛人呢？”張鐵一口喝掉剩下的啤酒，看似隨意一問。

方小白怔了怔，也學著張鐵將罐中啤酒一口飲下。

“對了，鐵子。”

“什麼？”

“上次從結界出來我就想跟你說來著。”

張鐵躺在床上，豎起耳朵聽，“說什麼？”

“算了，算了，還是不說了，睡吧。”方小白蓋好被子，嘴角露出一抹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