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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稍作休整

“什麼?南詔寶藏就在這裡?”眾人無不驚訝出聲,四下探尋。

這天坑底部林木茂密,與外界並無多大區別,若是說有不同,那就是這裡的許多樹木更高大些,像是已經存活了千百萬年。

坑底不大,看四周陡峭嶙峋的崖壁估計,大概也就一個足球場大小,這是要包括看臺的觀眾席位,所以也不算太小。

周圍的崖壁呈九十度垂直,形似一個圓形的筆筒。

南詔藏寶難道就在這裡?或者說這裡本就是當初的南詔王挖空了整座山體,故意興建的藏寶之地?

尋寶固然是能讓大家感興趣的話題,不過張鐵的當務之急是需要和蒙喀兩人恢復靈力。

天色已近下午,張鐵吩咐眾人安營紮寨,稍作休整,至於說尋寶探險考古勘探什麼的,留待明日大家恢復狀態再說。

一路逃亡,不少行囊裝備都已經遺落在了路上。所幸,還有金寶這個活體儲物裝置,在眾人一番忙碌下,大大小小八九個帳篷圍著火堆搭建完畢,各式瓜果點心,熟食罐頭也都被金寶毫不吝嗇的拿了出來,大家的確需要好好的補充一番。

張鐵在他的大帳篷中佈置下了聚靈法陣,無數細密的紫色靈氣,如萬流入海般的朝著坑底匯聚,這使得幸存下的所有人都精神大震,彷彿三伏天裡喝上一大桶冰鎮娃哈哈純淨水,身上的疲憊感頓消。

張鐵幾人也無需特意修行,有大山中如此濃郁的靈氣補充,相信用不了多久,他與蒙喀就能充能完畢。

大耗子金寶長舒一口氣,懶洋洋的斜倚在帳篷邊上,這一次與蟲豸的戰鬥,就算他正統東北仙家,也是吃力不少。畢竟他不是一個人,還要看顧二十幾個拖油瓶。

白小草來到張鐵身旁,不無擔憂的說,“你將哀牢山的靈氣吸引到這裡,不怕再有意外生?要知道,山中修行的動物,對這靈氣極是敏感。剛解決了白毛山魈,別再將什麼山精野怪勾引過來。”

灰金寶渾不在意的說,“怕什麼,張小鐵和大塊頭要是沒有靈力,就算來幾頭豺狼虎豹,我們也不好應付。還不如大家補給充足,狀態調好,真有什麼意外,也不至於束手待斃。”

這也正是張鐵所想,天知道未來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有更多的底氣,他不會將希望寄託在強大的生物沒關注到己方這裡,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

所幸,濃郁的靈氣並未引來山中的妖魔鬼怪,倒是小獸飛禽變的多了一些。這裡的飛禽也不怕人,被年輕的戰士們射殺了幾隻,準備晚上做燒烤。

京華教授看看那幾只正在褪毛的禽類,嘆口氣搖搖頭,也懶得再跟大家說這是國家保護動物白腹錦雞,生死一遭走過,他也懂得了適者生存優勝劣汰的自然法則。

晚上的時候,柴木乾燥,篝火更旺。張鐵與蒙喀也都充能完畢,金寶收了聚靈法陣,一群人圍坐篝火旁,商討接下來如何在這彈丸之地找出被藏匿千年的潑天財富。

“這裡地質緊密,土層鬆軟,更像是一座火山口裡。”京城考古研究院的專家介紹,“這裡若是天然形成,想那千年前的南詔王,或許在這天坑之中另有佈置。”

“我們總不能拿著鏟子將這裡犁一遍吧,又或者這裡周圍崖壁有隱秘的山洞?”問的是一名記者。其實兩位晨報的記者這次過來,怕是要白跑一趟,一路上生的離奇事,被他們報道出來,不說有沒有人信。最後就連老鼠成精的灰金寶都出現了,國安部門也不會讓他們刊此次探險的詳細內情。

偵查班原本十二名戰士,現在算上曲班長,也不過剩下半數,他神情鬱悶的說,“我讓戰士去探查了附近的環境,還沒見到有山洞存在,不過在西北方的崖底,有一口活泉。”

“嗯?有活泉,說明這裡或許聯通著底下水道,明日天亮,我們該去好好檢視一下。”研究院教授說。

張鐵這時才算弄明白,所謂術業有專攻,今次過來的幾位知名專家教授,那京華大學教授是動植物學科的大拿,所以更為關注大山裡的保護動物和稀奇植被。而這考古研究院的專家是地質勘探領域的權威。

從下來天坑後,一直有些悶悶不樂的吳瓊斯這時插口,“還是不要高興的太早,找到地方不過是第一步,真正的探索才剛剛開始,只靠一張千年前的地圖和古書上傳說一般的記載,想要找到寶藏並非易事。”頓了頓,“說不定還會有更大的兇險在等著我們。”

眾人已經知道了他受人脅迫被逼帶人進山的事情,雖然都沒說什麼,但心裡終究對他有些意見。要知道,那夥人的目的可是取了張鐵的性命,眾人一路至此,若無張鐵幾人看顧,怕早就喪命途中,又哪裡能夠找到這裡,何況,張鐵真出了事,蒙喀,金寶幾個猛人還會不會管隊伍中人都不好說,沒有這些人,大家想要完整的出了這哀牢山腹地,怕也不過是痴人說夢。

吳瓊斯知道現在自己不受人待見,表了自己的意見後,就自顧自的喝起了悶酒。

張鐵來到他身邊,衝他笑笑,“你在擔心你中的蠱毒?”

吳瓊斯瞅瞅張鐵,“探險了一輩子,最後竟然栽在一個女人手裡,那個娟子說了,她下的蠱,無人能解,如今,也只有等死一途。”

張鐵指了指在篝火旁燒烤保護動物的蒙喀,“你可知他是何人?”

吳瓊斯愣了愣,一臉茫然。

張鐵說,“那是當代苗疆蠱王的孫子,神蠱金蠶的繼承人,下一任蠱王的不二人選。”

吳瓊斯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自己活命的希望。

張鐵又指了指躲在帳篷裡,與小鈺許璐偷吃零食的白小草。“你可知這位又是誰?”

“是誰?”吳瓊斯神色緊張,他似乎把握到了自己的命運。

“那是東北正統五路仙家之一,最擅治病救人的白家白老太太親孫女。”張鐵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出了白小草的身份。

這下不止吳瓊斯神情激動,就是坐在一旁討論事情的幾位專家教授和醫學院的老師都豎起來耳朵傾聽。

難怪這相貌普通的少女,手段如此高明,許多他看著都頗為棘手的症狀,少女總能另闢蹊徑,手到病除,原來人家是東北的仙兒。這下,醫學院的老師也是心服口服。

神神怪怪的,要是來此之前,這些個專家教授難有幾人能信,可見識了這一路的遭遇,最後就連胖少年是耗子精的事都接受了,還有什麼不信的,只能說這世界太大,太多神奇,他們這些普通人平時無法接觸到罷了。

張鐵與吳瓊斯說這些,一是為了寬慰這個傳說中的冒險家,也是想給所有人提氣,說明自己這支探險隊絕非泛泛,眾人有了信心,也才能夠更加信任張鐵等人,之後的許多安排也才更加方便。

月掛高空,透過坑底濃密的樹影,月色傾灑而下。

眾人該休息的進入帳篷休息,該警戒的提起精神戒備。

在那崖壁角落,無人看顧處,停放在那裡的小護士的屍體,在這柔和的月色下,一根纖細蒼白的手指,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