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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斷案日常 第104節

輿圖上顯示,臨秋臺就在這個海門路上。陳玉章謹慎得根本就沒用他那首詩上的任何一個字,若不是知道陸敬的原詩作,想破腦袋也不會明白其中的玄機。

“地名是有了,可是,最後這個杯,又是什麼意思呢?難不成臨秋臺上有個杯子?”武宜君問姚徵蘭。

姚徵蘭道:“去看了就知道了。”

顧璟點頭,道:“接下來,分頭行動吧。陳大人費盡心思點出這個地名,這個地方肯定藏有很要緊的東西,可能就是謝德春不擇手段想要得到的東西。陸兄和姚評事還有武小姐去這個地方找那件東西,我去府衙牽制住謝德春。若東西得手,派人來府衙告訴我姚評事找我,若出現意外,就派人來府衙告訴我陸兄找我。”

姚徵蘭陸冰河武宜君三人都應了。

李逾在一旁問:“那我呢?”

顧璟道:“你一個傷患,還想如何?在客棧休息。”

“你這是歧視!我告訴你,不帶我去可以,姚兄得把我的護衛都帶上,以保安全無虞。”李逾道。

顧璟點頭:“可以。”

分工完畢,顧璟一人趕赴府衙,而姚徵蘭陸冰河等人比他晚出門一刻鐘時間,因為隨行人員太多,恐會引起旁人注意,遂分為兩路。陸冰河姚徵蘭帶著李逾的護衛一路,武宜君帶著她自己的護衛另一路。

陸冰河這一路先抵達海門路,找到了臨秋臺。

兩人看到臨秋臺就明白那個“杯”字代表什麼了。這個建築在小山坡名為“臨秋臺”的六角亭旁,有一座六七尺高的石碑。

陸冰河與姚徵蘭來到石碑旁,見碑旁雪地裡有新鮮腳印。

姚徵蘭道:“不好,這裡最近有人來過。”

“先看看還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陸冰河說著,仔細打量這座石碑。

這是個記事石碑,記的是河中府某年發洪水的事。兩人從前到後從上到下把整個石碑摸了一遍,沒發現暗格機關之類的東西。

姚徵蘭低頭,目光投向石碑下那隻巨大的石雕贔屓,它的龜殼像荷葉一樣邊緣內卷。

陸冰河蹲下身,把手伸到內卷的龜殼裡頭,一寸一寸摸過去,很快便摸出一個用防水的氈布包著的物件,遞給姚徵蘭,接著將整個龜殼都摸了個遍,站起身道:“只有這個。”

姚徵蘭開啟氈布一看,裡頭有一疊紙,還有一本賬冊,粗略翻翻,都是與謝德春有關的。

“裡頭沒有聖旨,都是謝德春的罪證。”她抬頭看向陸冰河。

陸冰河眉頭微皺,不急細想,亭旁林子裡一陣動靜,似是有人從那裡逃了。

姚徵蘭急忙道:“表哥!”

陸冰河騰身就追了上去,踏著掉光了枝葉的樹冠瞬間消失在林子那頭。

姚徵蘭帶著一眾侍衛沿著階梯往下跑,剛跑到下面,一名容色豔麗的紅衣女子帶著十幾名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啊,你到底是找到了這件東西,不枉我這一路跟著你和顧璟。”那紅衣女子緩步走到姚徵蘭跟前,嬌俏地向她伸出一隻手,道:“來吧,把東西給我,我就放你離開。”

第126章 ·

“你是何人?”姚徵蘭鎮定地問。

“你可以叫我月薔, 至於我是何人麼……”紅衣女子一根手指繞著自己頸側一縷長髮,看著姚徵蘭媚笑一聲,道:“我是你們顧大人的相好。”

姚徵蘭往後退了兩步。

郡王衛隊隊長站到了她身前。

月薔嬌嗔一聲:“你可真無趣, 既不吃醋, 又不聽話。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動手吧。”

說打就打, 雙方瞬間短兵相接, 戰至一處。

姚徵蘭有些緊張,雙方人數差不多,那自稱月薔的女子武功很高, 短短時間便傷了好幾名護衛。

離開的路被混戰成一團的三十幾人完全堵住,姚徵蘭在後頭左右一看, 就向林木比較少坡度比較平緩的左邊山坡上跑了過去。

月薔見狀, 鮮紅唇角勾起冷酷笑意, 三兩下擊退擋在她面前的幾名護衛,向姚徵蘭追去。

姚徵蘭聽到動靜, 眼看要被追上,知道自己跑不過她,後面護衛又來不及馳援,心一橫眼一閉,往坡下一倒就這麼滾了下去。

月薔跟著躍下去,一劍刺向姚徵蘭,卻被不遠處飛來的一把刀給迫得不得不後退。

姚徵蘭滾得渾身都疼, 勉強抬起頭來一看, 是武宜君帶著人趕來了。

“保護姚大人!”武宜君越過她身旁, 拔起插在雪地上的刀迎著月薔就過去了。

姚徵蘭大急,對跑過來扶她的護衛道:“趕緊去保護你家小姐, 那女子武功很高。”

這時武宜君已經吃了虧,胳膊上被那女子刺了一劍。

她雖武功基礎紮實,但畢竟是將軍府的大小姐,平時哪有跟人對戰的機會,在經驗方面遠不如月薔。

但她性格剛烈,受了傷反而激發她的血性,攻勢更為猛烈,加上護衛們也上去了,月薔一看情形不對,引著他們又回到了原來的戰圈。

她帶來的那十幾名黑衣人也是個中好手,竟然能與李逾武宜君的二三十名護衛打成膠著狀態。這時陸冰河回來了。

他一回來,情況立馬倒轉,月薔和他交手不到十招就被他一刀刺穿了胸膛。餘下的黑衣人見領頭的死了,頓時做鳥獸散。

武宜君想追,陸冰河說:“別追了,你也受傷了,先回客棧療傷。”

武宜君這才作罷。

兩人回到姚徵蘭身邊,見她臉上有血,陸冰河急問:“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