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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通妙散人

陳矩沒有馬上開口,而是看著魏廣德笑呵呵說道。

此時的魏廣德在陳矩看來,就是想要投陛下喜好往上爬的文官了。

這樣的人,他們這些太監也是願意合作的。

太監雖然靠近皇帝,可是進出都不方便,入了宮,就算你做到大太監的位置,可是依舊只能在京城裡打轉,無事不能離京。

可這些文官不同,他們的同年、師生可能遍佈大江南北,是可以幫著辦很多事兒的。

是的,太監們有時候想要做點事兒,還得靠文官幫忙運籌謀劃才行,單以為靠皇帝的寵信就能壓迫地方官行事,那是不可能的,說不得一紙奏疏就把人送進去了。

“我本來就是個三甲的命,全靠皇上隆恩提拔起來的,為皇上分憂是分內之事。”

拍領導馬屁,魏廣德不覺得有什麼,何況他要拍的是嘉靖皇帝的龍屁。

“呵呵......其實啊,這個徽王,有時候做的確實很過分,在地方上橫行不法,就連鈞州的知州都被他當猴耍,看到就要用彈弓打人家官帽,這還不說,據說那些個讀書人只要被他看到,就要抓住一陣羞辱,呵呵......”

陳矩笑笑說道:“像他那樣的親王,按制就是因為在自己的封地老老實實待著的,前面三位親王還好,都知道這點,可現在這位徽王卻是有點得意忘形了,以前還跑到杭州、蘇州去玩兒,還去南京和中都鳳陽都逗留過。

最搞笑的還是,他在鳳陽讓人逮起來了,只是關押了兩天確認身份後才放出。”

“那怎麼沒人參他一本?”

聽到這裡,魏廣德吃驚的問道。

“那會兒徽王正得寵,誰沒事兒參他呀,這不是惹陛下不快嗎?”

陳矩卻是搖搖頭說道。

“宮裡知道這些?那怎麼也不報告給皇上?”

魏廣德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問道。

“他徽王身邊也有太監啊,都是宮裡派出去的,自然有監察之責,我們知道很奇怪嗎?”

陳矩笑著搖搖頭道,“都是跑出去玩樂而已,也沒有和地方上有什麼牽扯,看到他在陛下心裡的位置,所以沒報告而已。”

看魏廣德的表情,陳矩又解釋道:“我們這些內侍,因為是天子近臣,所以我們更知道什麼樣的事兒該報告,什麼樣的事兒能夠不報就儘量不報,免得壞了陛下的好心情。

就拿徽王辦的事兒來說,只是跑到江南和秦淮河上去玩,回鈞州的路上順道去了鳳陽,並沒有現他有其他不軌的舉動,否則借我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瞞下這事兒。

報了,皇帝生氣可能罵幾句,然後心情不好了,我們這些近臣就倒黴了,你可不知道,觸怒龍顏的後果,非打即殺,相對來說,你們這些文官還好點,無非就是罰俸,最重也就是廷杖。”

聽到廷杖,魏廣德心裡微微一顫,小心問道:“聽人說廷杖有很多講究,可以讓人生也可以讓人死。”

“呵呵,你魏大人不用擔心這個,你只要不和那些老學究一樣逮著皇帝這樣那樣的指教,還有就是不欺君,就是有點小過錯也不會有事兒。

陛下對你們這些文臣的寬宥可比我們這些內侍強多了,落到我們頭上肯定人頭不保,可是到了你們文官這裡,最多就是廷杖一頓完事兒。”

陳矩笑著說道,“一般來說我們內廷可不敢亂用廷杖,不是陛下要他的命,誰沒事兒把人打死。”

“對了,還有就是儘量別得罪嚴閣老那邊,他是你老鄉,想來也不會生隙,沒事兒多走動走動有好處。”

陳矩似乎剛想起來的樣子又提醒魏廣德道。

魏廣德入仕以後,就去過嚴家兩次,和嚴嵩說會話,和嚴世番吃過一頓酒席,僅此而已。

要知道,他可是把賭注下在裕王這邊,嚴家和裕王不對付,和景王走得近,這是京城官場公開的秘密了。

聽了陳矩這話,魏廣德知道,嚴家短期內不會有事兒。

以前記憶裡確實有嚴家最後倒臺,嚴世番被砍頭,嚴嵩好像沒被治罪,但是什麼時候生的事兒,魏廣德就不確定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嚴家是在嘉靖皇帝還在位的時候倒下的。

想想早前查到的關於他另一個老鄉的記錄,那就是前輔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