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367小得意

最近一次有人提出北征,那就是曾經的宣大總督曾憲。

這時候,似乎所有人對於面對韃子的襲擊,本能的想法就是堅壁清野,堅守城池即可,根本不會去想是不是應該也打出去,就像明初那樣。

明太祖朱元章在定鼎天下後,由於北元一直逗留邊境地區,鑑於北宋時期燕雲十六州兩年之內得而復失的前車之鑑,決定北征消滅北元,由此開啟了大明朝連續二十餘次的北伐。

光是朱元章在位時期,就連續動了十三次北伐戰爭,以圖徹底消滅北元的殘餘勢力,其中最著名的當屬第七次北伐戰爭。

洪武二十一年,明軍偵察到天元帝脫古思帖木兒在捕魚兒海,於是朱元章命藍玉率軍十五萬人乘機北伐,力圖撲滅元庭。

藍玉急行軍直撲元帝所在,動突襲,大破元軍,脫古思帖木兒在逃亡時被其部將殺死,藍玉俘虜北元宗室以下七萬餘人,寶璽、圖書、金銀印章以及輜重無數,北元朝廷基本上已經瓦解,從此蒙古內部開始陷入了連綿不斷的內訌之中。

而在之後,明成祖朱棣也前後五次北征蒙古,雖然戰果不大,可是卻因為其主動出擊,禦敵於外,對於明朝還是帶來了很積極正面的影響。

曾幾何時,大明朝這麼多年了,居然沒有再出這樣的北伐命令。

雖然這次的旨意和當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兒,可是也在朝堂上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雖然也要文官私下裡議論,認為讓邊軍北伐似有不妥,會重新助漲勳貴、武將的驕狂氣焰,因為北伐就意味著軍功,對於有功之城,朝廷也是不能苛待的。

這麼多年了,皇帝不願意出兵北方,文官們也集體反對主動對北方用兵,不止是因為土木堡之後的明軍已經和當年判若兩人,戰力實在是讓人不那麼放心,更是因為他們擔心武勳集團死灰復燃,乘機坐大。

只是這樣的聲音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現在京城身居高位的官員,大多經歷過十年前俺答部打到家門口那次事件,想起那次對整個京城的震動,至今還在這些官員心裡留有陰影。

嘉靖二十九年的庚戌之變,打碎的不僅是嘉靖皇帝對盛世的美夢,還有朝臣們的。

之後幾年,嘉靖皇帝雖然時不時就萌出要北伐報復一把的想法,可心有恐懼的朝臣們總是推三阻四,讓嘉靖皇帝也只能放棄自己的想法。

朝臣們何嘗沒有報復的心理,只是現實比人強,最關鍵的還是找不到可以統兵的文官。

是的,統兵北伐的話,必須是文官掛帥,統帥武將出徵,可是現實是他們找不到這樣的人。

楊博倒是勉強可以,可是再翻翻口袋,現朝廷沒銀子,還是算了吧。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隨著派遣兩鎮兵馬掃蕩河套訊息一起傳來的,當然還有這次計劃的起人的資訊。

居然是魏廣德。

這幾年,魏廣德也算是朝堂上一顆冉冉升起的官場新貴了,雖然官職、品級不高,可是在嘉靖皇帝那裡似乎得到了出乎意料的好感,幾乎什麼事兒皇帝總是會想到他。

這難免不讓其他官員心中升起不滿的情緒,只是這個時候大家都剋制的很好,並沒有表現出來。

都是寒窗十年考出來的,憑什麼就你簡在帝心。

既然你個二十來歲的愣頭青敢想敢幹,那就讓你出風頭好了。

打贏了,你加官進爵,可要是打輸了,就讓你身敗名裂,到時候我們再幫忙踩兩腳,再幫你爹教育你幾句。

或許是因為平日裡使喚軍戶使喚慣了的緣故,文官們是真的普遍看不上那些唯唯諾諾的軍卒,都是些沒有血性的丘八,就該被他們這樣計程車大夫呼來喝去。

所以,現在的明朝軍戶,不止是被蒙古人輕蔑,就算文官們也是一百個瞧不上。

自然,在他們看來,這樣的兵怎麼能夠打敗北邊那幫兇神惡煞的蠻子。

至於魏廣德,今晚又是喝的醉醺醺的,躺靠在馬車上任由李三架勢這馬車往自家趕。

此時的魏廣德心裡還是有一點小小的興奮,雖然那份策略被楊博進行了完善,不過大體上並沒有改動。

至於從白天聽到的訊息,還有從高拱那裡聽說的那些所謂的漏洞,其實魏廣德不是沒有想到,只是他到現在依舊堅持他的判斷,那就是俺答汗那幾萬人馬是沒有資格攻打北京城的。

開玩笑,雖然歷史有點點白痴,可是魏廣德還是知道,明末那會兒,建奴扣關如同家常便飯一樣,每隔兩三年就要打進長城,在京城周圍大肆搶掠,甚至最遠好像都打到山東那邊。

在魏廣德印象裡,好像清朝那個叫多爾袞的傢伙,在山東抓住了一個親王,只是現在在山東地界上的親王有三位,分別是魯王、德王和衡王,魏廣德一時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誰這麼倒黴,被辮子軍給抓走。

其中這個魯王是明朝諸王中一個重要的親王,因為魯王是明代第一批分封的親王,第一代魯王叫朱檀,明太祖朱元章第十子,被封為魯王時他剛出生不足五十天、尚在襁褓之中,封地為兗州。

德王稍差點,他是明英宗朱祁鎮次子,明憲宗朱見深之弟,天順元年封為德王,封地最初在山東德州,但是德州比較貧瘠,為此將他改封到了濟南,藩號不變。

衡王則是明憲宗朱見深第七子,成化二十三年封為衡王,弘治十三年就藩青州。

想想,那時候野豬皮勢力多強,每次入關的人馬應該也和俺答部集齊全部主力相當吧,少則幾萬,多則十幾萬。

可是在魏廣德的印象裡,建奴似乎就沒有攻打過京城。

好像人家那才是真到了北京城的城牆下,可不是像俺答汗那樣,距離京城幾十裡就撤了。

建奴都不敢攻打北京城,俺答汗那點人馬就有機會嗎?

不過這些,魏廣德也只能是在心裡想想,可不敢說出來。

就好像當日,高拱找他說過此事,魏廣德也只是含湖的答應過去。

未來的事兒,哪裡敢亂說。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