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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8奪情

第二,特殊崗位人才,比如說御醫、欽天監官員等,朝廷很難找到人替代他們;

第三,不是武將但與戰事有關的人,比如說地方官員的轄區內出現了叛亂,正在組織平叛工作;

除此之外,還有一類人也可以奪情,那就是主政一方的父母官,百姓自為他請命奪情,不過這類人很少。

這不過需要特別說明的是,巡撫、總督一類的封疆大吏,明初一般都准許丁憂,明中後期則普遍奪情。

總的來說,能夠“依法”奪情的人都是身系國家安危或者皇帝確實離不開的人。

嚴嵩是死了老婆,自然不在太祖制定的需要丁憂的範疇,嚴嵩是不必丁憂的,而嚴世番不同啊。

何況,讓嚴世番丁憂也不影響朝政,他徐階感覺自己的身體和精神,還能再為國家工作二十年。

只是萬沒想到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被嚴世番玩出花來。

第二日一早,嚴嵩洗漱後穿好朝服去靈堂看了眼,就在嚴世番攙扶下出了府門上了大轎趕往西苑,嚴世番也跟在後面。

接到聖旨,自然要去謝恩。

嚴世番隨著嚴嵩入了西苑,在永壽宮覲見嘉靖皇帝謝恩,這些不過都是繁文縟節,如果不是嚴嵩帶著嚴世番進來,往常嘉靖皇帝都是讓人直接在永壽宮外行禮就算完。

待嚴世番謝恩後,嘉靖皇帝才嘆道:“汝母也是高壽之人,當不留遺憾,不過這後事,你務必辦的風風光光。”

嚴世番口裡喊著遵旨,一邊又跪下磕頭。

等嚴世番磕完頭起來,嘉靖皇帝看了眼嚴嵩,又看看嚴世番,這才又說道:“汝家想來事兒也不少,你先回去吧。”

嚴世番知道,雖然自己在內閣幫助父親處理公務,可畢竟不是內閣大學士,即便得到過嘉靖皇帝允許。

這兩日因為家裡的事兒,嚴嵩都是告假在家,皇帝讓自己回家留下父親,想來也是要說內閣的事兒。

現在內閣裡只有兩人,父親不能當值,就只剩下徐階一人,自然是不行的。

要麼父親回內閣辦公,要麼就是增補閣臣,可是增補閣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定下來的,所以讓父親會內閣處理公務怕才是皇帝現在要做的。

從永壽宮告退出來,嚴嵩就在琢磨這事兒。

以嘉靖皇帝對嚴嵩的依仗,應該是會答應才對,還沒出西苑就看見遠遠的幾個太監內侍過來,內侍手裡還捧著奏疏。

這一幕嚴世番當然熟悉,都是內閣移交到司禮監的公文,走在人群最前面的自然是高忠,身後還有個太監,他也是認得的,就是陳矩。

和高忠客套兩句,兩邊擦身而過。

走出兩步,嚴嵩勐然間站定,不自覺回頭又看了眼高忠和陳矩的背影。

以往,陳矩和魏廣德來往都很是隱蔽,不過現在已經不在遮遮掩掩,其根本還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似乎外廷已經有人注意到了。

雖然真真假假不好判斷,可是確實傳出了風聲,也不知道是被人現還是宮裡或者魏家有人不小心傳出去的,總之有些暴露。

魏家不少人見過陳矩,宮裡皇帝也派他去聯絡過魏廣德,到底哪頭出了岔子還真不好說。

所以,魏廣德和陳矩有時候碰面也不再遮遮掩掩,這樣的訊息,嚴世番自然也是知道的。

而且,嚴世番知道的比外廷傳開還要略早一些,那都是永壽宮裡的人傳出來的。

不過,那時候的嚴世番還以為是陳矩得了皇帝的命令去見的魏廣德,並沒多想,可今兒看到高忠和陳矩,以二人的關係,他開始有所猜疑了。

和裕王府不同,裕王府一開始就知道魏廣德在宮裡訊息很靠譜,單單是陳矩,很多訊息自然是不會提前知道的,所以裕王府也有一些猜測。

嚴世番懷疑高忠,其實並不難,宮裡的太監,依仗的除了皇帝還能靠誰?

裕王,如果正常情況展下去,將來就會成為紫禁城裡的主人,這些太監,除了黃錦外,誰不想早早的靠向裕王那邊。

而在永壽宮裡,嘉靖皇帝看著嚴嵩饅頭銀也是頗多感慨。

看到他,不自覺他就想到了夏言,進而想到了張總,甚至還有記憶已經模湖的楊廷和等人。

或許,這就是老年人常思既往吧。

“不容易,你們夫妻二人是真不容易,榮辱以沫這麼多年,聽說在家裡,你們老兩口就沒紅過臉,歐陽氏也是八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