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個地方選擇不好,所託非人,是足以導致整場操作功虧一簣的失誤,是他絕不能忍受的。
卲方有些遲疑著問道。
杖則是用棍棒打,這個處置就是稍重一些的懲罰,因為行刑過程中是可能出現意外,直接杖殺的。
“嗯,明日你直接來府上吧。”
而且李芳為人如何,外廷官員心裡也有桿秤,是絕對不會把他和劉瑾等奸宦聯絡在一起的。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殷士譫也冷靜下來,對於毛愷帶回來的訊息表自己的看法,道:
“你的意思是,看陛下到底要給李公公安上什麼罪名?我們再操作下,減小罪行,然後判配南京充禁軍?”
高拱點點頭說道:“我會吩咐門房直接帶你們進來。”
可現在皇帝問起此事,可所謂的案子根本就沒有進展,毛愷自然就只能來內閣找陳以勤,看他們要怎麼處理此事。
魏廣德微微有些吃驚,有段時間沒人提起李芳了,他還以為皇帝已經把人忘記,正打算找機會提一提,看能不能把人放出來。
陳以勤開口說道。
這些,其實也是丹陽老家那些人說的。
最後一個當然就是死刑了。
高拱開口說道。
宦官力量,在皇權默許下,可是足以和內閣閣臣扳手腕的存在。
“你們坐下,此次毛尚書來此是為了李公公的案子,宮裡在催問結果了。”
要知道,朝野上下那些人,更多隻能是為高拱復出造勢,但絕對不會是決定性的力量。
“雙管齊下,此事必成。”
毛愷離開內閣前往乾清宮,魏廣德和殷士譫都沒有離開,估摸著半個多時辰就該回來了。
忽然,一個人名出現在高拱腦海中,這個人就是陳洪。
現在對他來說,唯一的任務就會把高拱送回內閣。
“老奴不知。”
按照魏廣德當初的分析,隆慶皇帝應該是不想讓李芳繼續留在宮裡了,覺得煩,甚至可能感覺有居功自傲,蔑視皇帝的意思。
陳以勤嘆氣道。
正在這個時候,魏廣德和殷士譫邁步進了值房,看見毛愷在此急忙拱手行禮,打著招呼。
高拱叫來管家帶卲方離開後,在管家回來覆命時又吩咐道:“明日這個卲方來府裡你就直接安排接待下來,派人通知我。”
至於現在最得寵的太監騰祥、孟衝等人,老夫也不熟悉。”
“嗯馮保還在司禮監,不過他更多還是在太子和娘娘身邊服侍,乾清宮那裡應該去的不多,對陛下的影響也不會很大。”
“嗯?”
“陳閣老,騰祥今日到我刑部詢問,你說我怎麼奏報啊?
說陛下要給李公公定罪,可我審了兩次,都不知道李公公到底何罪之有。”
最後,卲方當著高拱的面保證道。
不過此次若是能夠成功回朝,那他會考慮在皇帝身邊安排好這層關係。
雖然卲方有些不信,可當他們說出從正德朝到嘉靖朝那些太監的名字後,卲方是不得不相信,有的時候太監的權勢似乎比內個大學士還要大。
毛愷說道。
不過我還是那個意思,按照陛下定的罪,判個配南京是最好的。”
“陛下還要關他?”
本來,宮裡的太監有罪,一般內廷就辦了,少有被送到刑部處置的。
我再想想,此事明日再說。”
“內臣遵旨。”
第二日,紫禁城文淵閣陳以勤值房裡迎來一位客人,來人自然是刑部尚書毛愷。
魏廣德開口說道。
毛愷對陳以勤說道。
之前的嘗試都失敗,所以才不得不冷處理此事。
高拱捋著鬍鬚說道,“只是宮裡的關係,這個我得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