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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8章 977求降

之後在萬曆二十五年和二十八年黃河大水之際,黃河又在徐州黃堌決口,河道向南遷移,徐州、呂梁以下河段幾乎斷流。

到此時,開挖迦運河已經由考慮變成必須,朝中大臣這才開始支援此議。

在劉東星主持下,於原來舒應龍開挖的韓莊支渠基礎上,對河槽加寬加深。

劉東星排除種種困難,終於在萬曆二十九年開通了泇河。

並於韓莊向北在湖東開河四十五里,以便纖挽船隻,避免湖中行船風險。

泇河雖然初步開通,但尚不能通運,僅能通行小船:“河身尚淺,水二、三尺不等,江浙、湖廣糧船重大,艱以通航”。

萬曆三十一年,時任總河侍郎的李化龍再一次提出開挖泇河通運,並於次年正月上《請開泇河酌浚故道疏》,其中提出開泇河的“六善”、“二不疑”說,更全面闡述了開泇通運和避黃的必要性及益處,言之具體而現實,深得萬曆皇帝的贊成。

詔命即刻集中力量開工,為漕運大計做好長遠的打算。

李化龍循舊跡,自夏鎮南李家口向東經種口,漸轉東南郗山,至韓莊折向東,經臺兒莊轉東南至邳縣直河口入黃河,全長二百六十里,統稱泇河,至萬曆三十二年五月通航。

至此,後世可見的京杭大運河才算徹底確定下來,直到新中國建立,運河依舊保持著現在的河道,再未改變。

實際上,迦運河的開通,基本上解決了黃河水患對漕運的阻礙,用清代治河專家、河道總督靳鋪的評價說:“有明一代治河,莫善泇河之績。既避黃河之險,又資泉湖之利”。

綜觀明代圍繞山東南部的治河保運,朝廷大臣在主張上形成兩派:即“借黃行運”派與“避黃行運”派。

“避黃行運”派的主張從翁大立、傅希摯、舒應龍、劉東星、李化龍等人的議奏中,已看得比較清楚。

主黃派以潘季馴、萬恭、常居敬等為代表,他們認為當時的根本問題是黃河,只要集中全力把黃河治好,既可以使百姓擺脫黃禍,又可以借黃行運。

潘季馴在萬曆年間開始嘗試用束水攻沙法,治理徐淮黃河的成功經驗證明,黃河淤塞運道問題是可以解決的,而不必分散力量再開新河。

在“泇河之議”中,以潘季馴為代表的主黃派反對開泇河。

在泇河開通之後,他們又認為開挖泇河是不成功的,嚴重貽誤了對黃河的治理。

雖然泇河開成以後,泇河經常河淺沒水,而到夏秋就受沂河、武河和京河的山洪衝擊,出現大量淤沙。

泇河新渠在明末又不斷進行了拓展、疏浚,其建置不斷完善。

到了清代,完全接受了開挖泇河的成果,並把它作為京杭運河的主航道,舊運道被完全廢棄。

而現在,大明萬曆年間河政已經生了明顯變化,在魏廣德堅持下,迦運河避免了此後長達二十年的爭論,在其推動下直接進入明廷視野。

當晚,朱衡就到了魏廣德府邸,他來自然是要問清楚內閣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思考過了,與其再次嘗試膠萊運河,不如開挖新河渠,避開黃河之險。”

魏廣德對朱衡解釋自己的理由,“在張居正心裡,依舊是漕運的重要性遠大於海運,我在內閣話語權不如他重,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

支援開挖迦運河,保住漕運暢通,對朝廷有利。

迦運河開工,不代表黃河就不治理,在我想來,黃河依舊要治,只是這次只是治水,和保運沒有任何關係,想來對於治水之人來說,承擔的責任就要小一些。”

“五年?”

在朱衡問詢的時候,魏廣德給了肯定的回答。

“工程浩大,需要求穩,第一年主要是再次確認開河的可能性。

之前你說存在一些難題急需解決,工部要召集水工方面行家商議解決。

該築堤的築堤,該鑿石的鑿石,務必把準備工作完成。

周邊水系要詳細調查,對調水也要有詳細的計劃,切不可因為水量影響行船.”

魏廣德把自己考慮統統向朱衡解釋一遍,最後才說道:“這些年漕運因為黃河水患屢屢斷航,我希望迦運河建成後,漕運能保持持續順暢。

只是黃河過水時,稍稍停留數日還可接受,但若因此斷航是斷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