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起床下地,繫上圍裙去了廚房。
姜夏大感驚奇,忙跟上去問道,“你會做飯?”
瀛晝挑眉,“不過是將食物做熟,有何難?”
說著環顧廚房一圈,信心滿滿道,“想吃什麼?今日且嘗一嘗為夫的手藝。”
話音才落,卻見白翊拎著一條肥魚進了門,對二人道,“君上,娘娘,南極帝君叫人送來一條魚,說是長生泉水養大的,很是滋養。”
姜夏立時眼睛一亮,“我們吃酸菜魚吧!”
嘖嘖,酸溜溜的酸菜,薄而滑的魚片,奶白的魚湯,想想就流口水啊!
瀛晝頷首,“好,那就來酸菜魚。”
說著吩咐白翊,“把魚收拾好。”
白翊,“……”
他只是來跑腿的,怎麼還要負責殺魚?
然而沒辦法,君上既已發話,也不得不聽,他只好應是,將魚拎去井邊試著收拾。
姜夏問夫君道,“你知道酸菜魚怎麼做嗎?”
瀛晝想了想,“呃……不就是酸菜同魚煮一煮?”
姜夏,“……”
實在怕浪費了南極帝君的魚,只好與他細細講述了一遍,“當然不是煮一煮那麼簡單,要先把酸菜泡一泡,片成片,魚也要剔骨取肉片好,提前用澱粉料酒胡椒醃製一下,然後熱油爆香魚頭魚骨,添水下酸菜,等湯燉的差不多,將魚片一一放進去,燙熟就可以起鍋,最後再撒些辣椒段花椒粒,用熱油潑一下。”
話說完了,瀛晝頷首,“曉得了,你且回去休息,我來做便是。”
姜夏還擔心他找不到酸菜,指著牆角的一隻罈子道,“諾,酸菜就在那裡面。”
瀛晝唔了一聲,“知道了,你快回房,免得被油煙燻著。”
其實姜夏還有些不放心,但眼見他如此信心滿滿,又思及夫君那般能幹,連妖王魔尊都能幹掉,想必做頓飯也不是什麼問題。
於是帶著滿心的期待先回了房間。
餘下瀛晝獨自主持大局。
酸菜泡過切好片,白翊也將千辛萬苦殺好的魚提了進來,眼見君上繫著圍裙握著菜刀,不禁一臉驚奇,“君上……”
瀛晝十分淡定,只道,“把魚放到案板上來。”
白翊應是,乖乖將魚鋪好。
卻見君上提起刀來,手起刀落,十分漂亮的將魚肉剃了下來,又片成一片一片。
這套動作猶如行雲流水,看得白翊忍不住叫好,“好厲害的刀工!”
瀛晝淡淡笑了笑,“小菜一碟。”
遙想當初天地混亂之際,不知曾有多少妖魔死於他的劍下,誅魔劍也正是此而得名,區區一條肥魚算得了什麼?
接下來,他又生火坐鍋,拿起了炒勺。
切魚不在話下,料想炒魚也不過爾爾,畢竟萬物皆在他掌握之中。
然而不知為何,待他將魚頭魚骨下到鍋中,卻立時砰的一下燃起了大火。
那火勢之迅猛,居然一下竄到了屋頂,直看得白翊嚇了一跳,連連往後退了幾步,關懷道,“君上,這麼大的火,會不會把菜燒糊?”
瀛晝想了想,“有道理。”
於是添了瓢水進鍋。
哪知頃刻間,火竄的更高了。
白翊,“……”
瀛晝,“……”
……
原本姜夏在房中安心等待,還摸著肚子同小龍崽崽道,“寶兒你知不知道,爹爹在給我們做飯呢,也不知他的手藝好不好……”
話還未說完,卻聞見了一股煙味。
她奇怪的出去檢視,只見自家的廚房濃煙滾滾,門口已經被煙燻花了臉的白翊被嗆得咳嗽不止,而她能幹的夫君正在廚房裡捏起風訣,好往外趕走油煙。
再看看鍋中,煮著黑糊糊的一坨不知是什麼東西。
好容易待濃煙消散,但見廚房裡一切都已經燻黑,白翊也成了“黑翊”。
姜夏,“……這是怎麼了?”
白翊勉強平復了咳嗽,對她解釋道,“方才鍋內忽然著火,君上本想用水滅火,結果火勢卻更大了。”
姜夏無語看向自己的夫君,“油鍋起火萬不能用水來撲救,難道沒人告訴過你嗎?”
瀛晝咳了咳,“沒。”
嘖,若非今日,他大抵一輩子也不會接觸油鍋,又如何曉得這火與旁的火還不一樣?
姜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