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家二爺是目睹了蘇氏與徐世子乘船去湖心亭,又在湖心亭卿卿我我的相談甚歡,最後相攜著回了宗府。
這一切,都被他家二爺納進了眼底。
那一對男女,一個曾是二爺青梅竹馬的密友,是無話不談的親近之人,在二爺困頓之時給予他力量的人。另一人則是與二爺拜過天地的妻子,肚中還懷過二爺的骨血。
二爺雖不喜蘇氏為人,可卻也不是對她半分感情都沒有。
最關鍵的是,二爺無法接受徐世子的背叛,全天下這麼多貴女等著徐世子去挑選,他為何要心悅上蘇氏?
這心悅又是從何時起的?蘇氏執意要與二爺和離,是否就是因為徐世子?、
別說是許湛了,就連石三心裡也難受不已,只想衝到徐世子面前問一問他,為何要這樣做?
而許湛則如一尊石像般矗立在支摘窗旁,此時臨近黃昏,拂往面容裡的冷風已染上了幾分涼意。
許湛不知立了多久,那張冷凝在一處的面容終於勾出了一抹笑。
只是笑意比這涼風還要再薄冷幾分。
他說:「慎之負了我。」
*
翌日。
唐家老太太便親自登了宗府的大門,替長孫求娶宗老太太膝下的方盈盈。
宗老太太照例推辭了幾句,最後握著方盈盈的柔荑說:「我這侄孫女,命苦了一些,可到底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出嫁時該有的嫁妝我自會給她添上。」
唐家老太太也爽朗地笑道:「老太太調理出來的人,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如淨他娘也不是什麼嚴苛的人,將來必會把盈盈當成親生女兒一般疼寵。」
這話不過是面子情而已,這世上有哪個做婆母的會把兒媳當成親生女兒一般對待?
宗老太太也是做過人媳婦的,哪裡不知曉這個道理?好在她身體康健,再撐個幾年不是問題,也不怕方盈盈被唐家人欺負了去。
唐家老太太走後,蘇婉寧也來了榮禧堂,並帶來了自己貼身的妝奩盒。
這雕紋紅漆木妝奩盒分了兩層,上頭一層是蘇婉寧平常用的釵環,下面一層則是她未曾佩戴過的,預備給方盈盈做添妝的飾。
她只堪堪開啟一層妝奩盒,一旁的方盈盈便被這珠光寶氣的釵環晃迷了眼。
到底是安平王府的嫡長女,出手就是闊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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