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霄坐在床上笑而不語，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顧清澤頓了頓，自覺地解釋起來，根本用不著凌霄的提醒。

當他想說青雲宗誤把自己當成“氣運之子”，冰菱仙子為了增加自身氣運，所以來討好自己……這句話的時候，現自己意外開不了口。

這種開不了口不是像之前一樣，想說自己穿書這件事情就有天雷要劈向自己，而是物理意義上的開不了口。

每當要提到這件事情，他的喉嚨就會失聲，不出一點音節。

為了控制變數，他又把楚凌霄是“氣運之子”當著凌霄的面想要說出來，但結果還是不行。

所以天道的規則之一是不能在“氣運之子”身邊提到任何與“氣運之子”有關的事情嗎？

顧清澤恍然大悟，怪不得冰菱仙子在剛才交談的時候，自己問她原因，她說了個“自己比較特殊”這種有歧義的話語，原來是不能直接開口啊。

無奈，顧清澤只能把自己和冰菱仙子之間生的事情，排除掉和“氣運之子”有關的部分，一一如實講了出來。

但是，他和冰菱仙子之間的交集本身就是因為“氣運之子”。

他是為了知道更多關於“氣運之子”的資訊，而冰菱仙子是因為增加“氣運之子”的好感度……

所以排除掉“氣運之子”的部分講出來，不僅邏輯上講不通，而且聽得更讓人想入非非了。

楚凌霄認真聽完顧清澤的解釋後，面色緊繃，問道：“你是說那位師姐在茫茫人海中挑中你，並且主動走到你身邊和你聊天？”

如果顧清澤所說屬實，那麼這位師姐若不是對他有意，根本沒必要主動搭訕，不然她的行為難以解釋。

顧清澤欲哭無淚，他很想用紙筆寫下事情的真相，卻現自己的手彷彿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束縛，竟然無法動彈。

於是，他只能換了一種說法，試圖用冰菱仙子之前對他說過的話來解釋這一切。

“師姐說過，青雲宗所有弟子的名字她都知道。”

“那為什麼她不知道我的名字？難道我不是新入門的弟子？”楚凌霄一語道破顧清澤話語中的漏洞。

顧清澤嘆了口氣，除了“氣運之子”的部分，他能說的已經都說了。他不希望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或事來破壞他和楚凌霄之間的感情。

“凌霄，你還記得四年前我們剛確認關係時，我在茶館裡對你說的一些話嗎？”

楚凌霄回憶片刻，很快在腦海中找到了相關的片段。

“有些事情不是我想瞞著你，而是開不了口。”

“所以這次的原因和之前一樣，對嗎？”都是因為涉及天道？

楚凌霄的語氣柔和了一些，他其實也不想和顧清澤生矛盾。

但顧清澤剛才和那個女人交談的話語實在太氣人了，瞭解情況的人知道他們是在做交易，不瞭解情況的還以為顧清澤真的愛慕那個女人，想和她留下專屬標誌呢。

雖然知道任務完成以後，那個標誌就會消失，但一想到它此刻還在顧清澤的胳膊上，楚凌霄就感覺心裡有些不舒服。